带着雨回到荷风苑的时候，舒眉发现，姨母边的丫鬟琳琅，守在卧寝外边。她正要出声禀报，被对方抬手制止了。

施氏脸上一惊，抬望见了甥女：“下学了？姨母在这儿，等你许久了。”

舒眉眼眶里有些，急声说：“这事甥女义不容辞，再说外祖母的事，舒儿也有义务尽份孝心。我一定陪着表姐，到怀柔陪她住一阵子！”

“小姐那边，该当如何交待？”施嬷嬷又问。

这是给她找台阶下，还拉上表姐专门去陪她。

“……没料到她会这么疯狂……”齐三夫人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些，“不过，婆母的意思，明年开春把事情定下来，好绝了她的念想……”

舒眉听完后，不禁怔住了。

“您是她的姨母，这事自然是您主。老爷那儿……”施嬷嬷有些犹豫。

舒眉眼角弯弯，腻到姨母边，问：“姨母等舒儿，定是有重要的事，您尽嘱咐。”

舒眉装着没听到她们刚才的谈话，歪着脑袋问：“您有事尽吩咐，什么帮不帮忙的。”

齐三夫人神色微松，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想请您帮一个忙。”

“这你就不懂了，大人家七岁不同席。她也有十来岁了吧？！啧啧……”

舒眉肚子的好奇虫子，再也藏不住，掀着帘子进来了：“姨母，您来了？”

舒眉放轻脚步，悄无声息靠近门边，只听到施氏声音说：“……在怀柔我有陪嫁的庄子……先上那儿住上一阵子，等这阵风过了再说，省得闺誉被人毁干净了。”

刚才在学堂里，跟她在一表姐一句都没提起。随即，她又想起刚才听到的只言半语，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明白。

齐三夫

齐府的仆妇们，见到她这种状况，在后纷纷议论开了。

“唉，文家没落了。这未出阁的姑娘，跟人私厢授受。这家教……文老夫人要是知了，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你知不，文家这小姑娘，可了不得，竟然跟江湖人士结拜。一名大男人还派人送来只物给她。”

抹着眼泪，一边在磕求饶。舒眉心一紧，忙加快步伐，穿过抄手游廊朝荷风苑赶去。

“还好吧？！文家姑娘才多大一丁点，还讲究这些？！”

齐三夫人连忙说：“先不要告诉妹夫，省得他担心。”

齐三夫人说：“是这样的，每年十月，我都会带上你表姐，上怀柔的红螺寺礼佛一段时日，顺便给你外祖母的长明灯，添些香油钱。你表姐几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姨母在那儿的菩萨跟前许下的诺言。后来才得以好转，这些年一直没断过。你也知，咱们茶香苑的辛姨娘要生了。我实在走不开，怕遇上类似前几天的事情。你表姐要一个人去，我有些担心她，就想让你陪着她，两姐妹也好有个伴。那里有我一座陪嫁庄子，她想问你，愿不愿跟她一起去？”

“既然姨夫人决定了……我回跟小姐说说……”是施嬷嬷的声音，语气里的失望和愧疚，掩不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