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大辱，秋姜也只是微微挑眉，脸上犹自带着的浅浅笑意：“古人云，在其位，而谋其事。三娘一直不明白，若是不在其位，而越俎代庖者，不知该如何呢？”

木氏双眸一剪，似笑非笑地上前了两步，直直近到了面前。阿黛心中胆怯，吓得退了两步，被她一直到角落的假山上。木氏抬手扶起了她的脸颊，啧啧感慨：“多俏的年纪，多好的容色。”话音未落，一个耳光狠狠地掴了下去。

阿黛愣住了，傻傻地呆立在原地，双目仍是大大地睁着，好像是不相信她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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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庶母”两字，正像一柄利刃狠狠地戳在了木氏的心窝里，这些年，所有的忍耐和屈辱纷沓而来。木氏脸色大变，咬着牙，兀自冷笑：“好，好啊。此番再见，三娘子真让妾刮目相看。”

“不来这外，怎么可以看见这大好的风光，听到这妙绝的言辞？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秋姜微微侧过子，双臂舒展，“你说是吗，庶母？”

木氏眼神微微一眯，冷笑：“三娘子这话，婢妾不明白，还望明示。”

第007章左右平衡

她缓缓喟叹：“一清傲又如何，树早凋零，毫无倚仗，终究不过是卑贱的命。”

这就是赤～的蔑视了――木氏最厌恶人家拿她和王氏相提并论，当下也不再端着，切齿一笑：“三娘子何时也学会拿着鸡当令箭了？你拿王氏的份压我，怎么也不想想，她不过是汉人儒门的一介庶女，我乃库莫奚宗室贵女，论份，自然要比她高地多。”

木氏轻哼一声，敛了表情，微微斜着脸望向一旁开得正盛的那株红梅。有微风拂过，几片花自树梢枝飘落，仿佛在空中盘旋的轻羽蝉翼，飘零无依，最终坠落，零落成泥。

木氏打完，只是轻轻地甩了甩手，嘘了一口气，仿佛不过是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见阿黛这样看着自己，只低睨了她一眼，转而便看向秋姜：“婢妾教训下人，三娘子见笑了。”

秋姜莞尔一笑：“你总是自恃出，却从不

007左右平衡

冲她打眼色，回首一看，秋姜笑盈盈地已经在她面前了。她也不惧，只略抬了抬下巴：“三娘大病初愈，怎么不在清疏院中休养，倒来这外风？”

秋姜笑：“庶母过奖。”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阿黛右边的脸立刻高高起，一血丝顺着她的嘴角缓缓下。

秋姜笑了笑，在她边缓缓走了半圈，倏然回：“庶母教训下人，为的是严肃纲纪，正敕府规，原本出自一片苦心。但阿黛是我院里婢，纵使她有万般不对，生杀打骂也该由我教。于私，你是我的长辈，我敬你一声‘庶母’，是我自小就学会的礼教，于公，这谢府上只有一位正室夫人，我谢三娘，也只有一位母亲。在其位而谋其职，若是越俎代庖，恐见笑于人。”

秋姜尚未开口，边的阿黛已经大着胆子出声喝：“三娘子是元妻嫡女，二姨虽为长辈，终究不过是侧室姬侍，怎可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