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面色立刻变得苍白了，低着，不再妄言了。

秋姜不笑了，冷淡：“起来吧，还要在下人面前现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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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庶妹挑衅

两个婆子七手八脚地拦着她，柔声劝阻，奈何木氏哭得凄厉，一张粉面梨花带雨，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009庶妹挑衅

锦书看谢令仪两只手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只留下浅浅的涟漪便再没动静了，心里有些犯怵：“会不会出事？”

秋姜看天色也不早了，提了提曳地的裙裾便要绕过她。肩膀接踵的时候，谢令仪忽然伸出脚，秋姜一个踢踏便往前扑去，情急中扯了谢令仪的衣袖，脚下一踢地面，凭着反震的力朝反方向划去，堪堪停在结了冰的池塘边。谢令仪就没那么幸运了，只听“噗通”一声，她一栽进了池里。

秋姜脸上波澜不惊，慢慢俯到她面前，谢令仪不明所以而止了哭声。秋姜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一扫，方起掸了掸肩上不慎沾染的积雪：“我幼年宿居关陇，也是和你一样的，不过是仗着是宇文氏的贵女，亦有外祖公和外祖妣的爱。后来外祖公去了，外祖妣也缠绵病痛，驾鹤西去，方知人情冷。你现在无理无脑不要紧，但是想一想自己的境，你阿姨的境，你才会明白自己应该怎么，不应该怎么。

谢令仪被她说得愣在那里，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阿黛横她一眼：“又不是我们推她下去的，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有人阻拦，恐怕木氏就要扑到她上，一双眼睛充满血丝，怨毒无比地望着她：“俗话说的好，死也要给个明白法。三娘子，我们怎么得罪了你，竟然要这样害我们？你就这么容不得我们母女在这府上吗？要是这样，我也下去陪六娘，给你留个清净。”她转就要投河。

银光大惊失色，忙跑着去喊人：“六娘子落水了，六娘子落水了――”

“里子是生来就注定的，面子是自己给的。”秋姜看了她一眼，“况且，辱谁不好，偏要辱你？那也得值不值得浪费这个时间。”

秋姜觉得有些冷了，把手缩进大氅里，青鸾忙帮她紧了紧颈带。更多的下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一个少妇的哭声夹在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分外醒目。秋姜只一眼便认出是姬侍木氏，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到了河边。

谢令仪气得七窍生烟。

不一会儿谢令仪被救上来了，人却还在昏迷中，几人七手

谢令仪愤愤地起，剜了她一眼：“你就是要在下人面前折辱我。”

雪越来越大，遮天蔽日地落下来，冻结的湖面仿佛一面澄澈透亮的明镜，倒映出灰蒙蒙的天，是青山遮不住的眼。若是在春花开的时节，这必然是两岸芳菲飞、风景如画，可惜如今杵在冬日，除了严寒可畏，只有孤零零的雪、还有漫天呼啸的风。

花园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一帮下人垂手正要离开，一见这变故都停了下来，纷纷朝水塘的方向望来。

“上次受罚，还没长记？”秋姜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