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姜被她的盛气惊地一滞，随即面上便有恼色：“你说是就是了，汉都灭亡百年了，我找谁问去？随你怎么说就是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回的时候，有丫鬟来禀告她，说前院的执事来求见。秋姜在齿间琢磨着“招安”两字，确定并无印象，回去看青鸾，青鸾也是一脸茫然。她皱眉说：“让他进来。”

湘云凑到谢云姜面前谄媚：“女郎不必生气，三娘子也没讨得了好，这婢子的手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秋姜想了想，点点。

“祖母！”谢云姜不甘心，还要再争辩几句，却被谢崔氏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噤声了。

“生气？”秋姜冷冰冰地反问，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肃杀。青鸾一怔，不由握住她的手，捂在心口，柔声，“娘子和些了吗？”

湘云抚着脸在心里咒骂：呸，还不是你自己弄破的大氅！

谢云姜回过味来，气得子直发抖，听见后谢崔氏清咳了一声：“你来我往，你们现在也算是扯平了。钱财乃外之物，都是自家姊妹，何必为了这些黄白之物争执？此事就此揭过吧。”

她忙拾起这二碎镯，坐那儿怔怔出神。

她和青鸾一齐出了房间，外面天色昏暗，冷风刮在上如凛冽的刀刃。秋姜只觉得心烧着一团火，又有一把尖利的刀子在切割她的咙，让她愤怒痛惜地不过起来。

“我心里冷。”秋姜抽回自己的手，脑海中记忆翻涌，附到这前的记忆纷沓而来，想起王氏等人明里暗里的为难，搅的她意难平，“先妣出鲜卑皇族，论份，远远在她之上，如今不在了，却连她的女儿都要骑到我的上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秋姜搭了青鸾的手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踱到她面前：“赔？你怎么赔？这可是西汉时窦太后过的血珀镯子，价值千金呢！”

秋姜忽然一拍手，冁然而笑，眼中多有促狭之意：“这可是五妹你自己说的。”

谢崔氏嘱咐了几句，也转离开。

谁知谢云姜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掴到她脸上，大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她气得都快疯了，大喊了一声，提起裙摆怒气冲冲地跑进了屋子。

回去后秋姜上差人请来了疡医，开了几帖药，又给锦书包扎上药，让两个小丫鬟服侍她睡下了。

“叮”的一声，她腕上的一只血玉镯子碎成了两半。

青鸾见她迎着风站立半晌，心里焦急，便：“女郎不是还要读书吗？不如先回房内吧。”

如果谢云姜只是冲着她来，她也许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她却对她边的人下手，实实在在犯到了她的底线。

谢云姜：“三阿姊，五娘不是故意的。一个镯子罢了，五娘一定赔给你。”

秋姜：“天寒地冻的，不打扰五妹妹了。”于是和谢崔氏略略屈膝，带着青鸾锦书离开了这里。

招安低疾步，到了台阶下端端正正给她行了个礼。

青鸾发觉她脸色不对，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女郎还为白天的事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