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晔微微一笑，：“还不报上你们名字。”

卢莫愁依约跪到他侧，为他添酒劝进。元俊哈哈大笑，在她上抓了一把，笑得不怀好意：“阿丑可侍奉过你家郎君？他可是个妙人啊。”

——名字倒取得好。不像寻常歌姬舞伎，倒像文人客。

有看客嘻嘻笑，促她快说。

秋姜笑了笑，举樽啜饮。

众人皆笑，元俊眸中更是异彩连连。

元修虽然阅女无数，也鲜少见到这样曼妙的，不由了一丝兴味，元俊则已是直勾勾地盯着看了。

殿内香风阵阵，恍若春临。

细看，她的眼角比白氏多一颗泪痣，端的是媚骨天成。

“既然邸下赏识，晔便将她赠与邸下。”元晔递过一个眼神，卢莫愁会意，低过去伏跪倒，“阿丑见过主君，主君万安。”

元修笑：“如此佳人，怀悠忍痛割爱了。”

“快快请起。”元俊招手，“上前来。”

任凭他目光骨，这歌姬笑意丝毫不动摇，又是扭着腰肢一福：“家自幼容颜出众，家里人怕养不活，便取了这个小字。家姓卢，名莫愁。”

这次接话的不是谢令，只见那白氏微微一笑，笑容端庄，却有些凄婉：“乱世桃花，逐水漂，份姓氏哪里由得自己主？不过主家赐予什么，便姓什么。”我见犹怜，不过如此。

四人齐齐一欠，那弹奏琵琶女子冷声：“家李荒女，是邸下家中的家养婢。”

又有客人调侃：“你们孪生姊妹，怎么一个姓白、一个姓谢？”

元晔又笑：“晔将李荒女与谢令，赠与永安公。”

有人抚掌：“妙，妙啊。”

众人朗朗而笑。

谢令嫣然一笑，掩袖遮面，嗔：“家不过比阿姊晚出生片刻罢了，便要终唤她阿姊。”

“你长得不丑，怎么自称阿丑啊？”元俊忽然指着她笑，饶有兴致。

一曲毕，元晔轻轻扬手，示意那四人上前来。待得近了，众人才看清，除却方才舞的两个小姑外，其余二人也是极为相似的容貌，只是气质迥异，那弹奏琵琶的冷若冰霜，而歌唱的女子则巧笑倩兮，灵动活跃。舞的两个女子亦是一冷一热，不过一个婉约，一个妩媚。

最后那歌唱的美姬上前几步，对众人一福，笑：“家是四人中最小的，今年不过十一岁尔，本是一歌坊中的子，幸得邸下搭救，方未免落风尘。今朝得见诸君，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诸子风倜傥，仪表嘉仪，阿丑不甚荣焉。”

“那阿不被诸位女郎看杀了？”卢莫愁作势在他口轻捶。

完全相反的动作，仿佛在看镜中起舞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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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赠英雄，窈窕予君子，这是她们的造化。”元晔浅浅一笑，那二人便膝行

舞的左边女子：“家白未客。”她右边的舞女接，“家谢令。想必诸君定然疑惑，我与白氏谁为阿姊，谁为阿妹？”

李荒女、白未客、谢令、卢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