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有什么稀奇？全中国哪里还有没死过人的地方吗？”

贺西城把那张写了小字的一元纸币折成一只小青蛙，单独放在上衣口袋里，余下的零钱拿来坐公交车。

温婉自觉失言，再不肯说了。毕竟自家公寓死了人是晦气的事儿，多少正经人家都避着走呢。贺西城也没想到宋翊祯误打误撞给他租了个凶宅。

结果，贺西城在那三张纸币上发现了蹊跷。

值钱的东西，寻思着要是能联系上，就还给人家。”

贺西城捂着口鼻，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是一位阮先生叫我来的。”

下午，宋翊祯搬着箱洋酒来了沙利文公寓，一开门，烟味扑鼻而来。烟满了烟灰缸，贺西城没了帕罗西汀，全靠尼古丁镇定剂。

有位

宋翊祯抓了抓：“你查这干嘛。”

贺西城把烟掐了：“打发时间。”

他并没有在公寓里找到什么金表，可惜这房东太太明的要命，贺西城自己有块劳力士，只得拿出来充数。

贺西城：“什么？！！”

回去的路上，满车人都时不时看向铁笼子里的猫。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问他拿钱？

贺西城：“………..”

其中一张的左下角，写着坐忘峰路33号，笔记跟便笺上如出一辙。

贺西城不置可否：“这公寓死过人你知吗？”

店主伸出一只手：“五十块。”

第11章民国篇

贺西城想给他脑袋开开瓢，看看能不能顺便长长智商。宋翊祯跟他二十多年，在幼小无助的时候培养出了亲人的感情，贺西城有点舍不得给他见血，关键他爸肯定舍不得，他要是敢，估计下场就是黄浦江。

店主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他眼下带着两个大眼袋，问：“这位先生，要些什么服务？”

“大哥，一烟等于缩短寿命五分钟啊。”

“去查，最近沙利文公寓出的人命案子，我这房间的前任租客，相关报纸新闻，暗消息，附近熟人都给我去查，查到什么都告诉我。”

车子摇摇晃晃，乘客倒不算多，离了热闹的大路，贺西城下车走进偏巷，伞下的人行色匆匆，就他走走停停要留心找路，显得有些另类。

那真是一只好猫，油光水，发亮，态慵懒，型庞大。一只猫占了一个人的位置。

店主：“…..算了，四十八吧，你可一定要把它领走啊。”

五十块钱不是小数目，贺西城一月房租，他倒不是给不起，只是这年月除非你吃喝嫖赌，否则这样大的数目着实少见。

33号开了一家物店，贺西城原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这世上已有畜生过得比人还富贵舒适了，他看着满屋子的鸡鸭猫狗，给空气里的气味刺激地打了个嚏。

店主见怪不怪，打了个哈欠：“已经友情价啦，你朋友的猫寄养在我这里，吃饭没人抢得过呀，我家其他猫猫狗狗都饿瘦了。欺猫霸狗，无恶不作，你再不来领走，我也没辙了。”

温婉将信将疑：“真的么？那表你拿来给我吧，那人搬走有段时间了，他给我在这儿搅出了人命官司，害得公寓好长时间都没有……”

第二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卧龙路坐忘峰离沙利文公寓隔了六条街，骑自行车前去有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