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费觉干的？”方兴澜问得直接，红虾双手叉腰，左右扭动脖子，说：“不知。”

他又：“黑社会杀人是家常便饭，警员杀人是要写报告的，哦，我忘了，之前你那份报告还是唐sir帮你交上来的。”

“他说掉下月台骨折。”

“红虾哥今天终于有空。”方兴澜说。

红虾深呼。进一口气，屏息三秒，再长长舒出一口气。

“我去花湾看我了，医院突然来电话，说她中风。”红虾说。

“他说？”

红虾正要回复，又来了条新信息，号码由1打，内容全是英文，信息末尾附加了个网址链接，这次拉斯维加斯辣妹摇一变成了底特律汽修工人，招募华工，薪资优待，重振汽车城。

“最好是真的。”方兴澜说，在空中举高了手臂，又放平，嘴里说，“警员档案里还有你的一份资料，你别忘了。”

“那天你怎么不在保龄球馆，我的人去了三次都没找到你。”

红虾愣了瞬，上碰了碰下，但什么也没答，别过莫正楠后连跑了隆城三个码，隆城每日与泰国来往的船只不下五十条，贩人贩树，运物藏毒什么都有，红虾打探的时候不敢太过骨，只想给亲戚谋个出路，最好明天能搭上从泰国来的泰国船，即到即走。辗转询问了几个中间人，香烟都派到见了底，红虾一看时间，已经是天快亮的时候了，他给莫正楠发了条信息，中午十一点和明晚八点分别有两艘从泰北过来的货船，一船运的是芒果干，肤，夹带点象牙红木，一般不运人，一船装的是大白虾，这艘渔船他跟过几次，知知底，船家在船舱底下自添了夹层，容得下十二个成年男人。

方兴澜挠挠鼻尖，站了起来，拿出手机也插上了耳机，也没抬：“真的？”

红虾接了莫正楠分给他的活计后，开车去了香水街附近的街心公园。他在停车场换了运动行，了十来分钟热，插上耳机往公园里跑去。

红虾耳朵里着耳机，四乱望。

天已经亮了，公园里晨雾重，清透的蓝色和厚实的绿色紧紧痴缠，遮住了太阳，只留下糊涂混沌的天明的迹象。健步和草地上都漉漉的，树叶细尖上还缀着珠，红虾跑步路线刁钻，在灌木丛和树林里穿梭了阵，绕过一间公厕，在一尊金鱼铜像边拉伸运动。底特律汽修工就坐在不远的长椅上，兜帽，穿着紧的长衣长，他的跑步鞋鞋带松了，正弯下腰系鞋带。

“我骗你这个干吗？”

“他的怎么受伤的？”

红虾转过面向方兴澜在原地起了高抬，方兴澜笑了笑，接着：“哦，还忘了，那时候你还不是警员，只是个预备役。”

红虾不说话，气得很厉害，他的衣领已经了一圈，光脑

他在调播放列表。

气，呼气。再气，再呼气。的空气蔓进肺，红虾努力呼着。

周围没有其他人，城市已经苏醒了，风声裹着汽车轮胎驶过路面的声音刷刷地过他们耳边。

，他：“你说条子找兴联的喝茶为什么就找九叔呢？”

莫正楠回了他一条：联系上蛇七了，约了早茶。医院里有可乐仔在，你帮我盯九叔，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