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啊。”

熄灯了，费觉还在看漫画。可乐仔仰脸躺着，屋里并不是一片漆黑，一片凄白的月光被铁窗分割，散落成三片紧贴着地面，费觉的脸，和他手上的漫画。他一页又一页地翻着书。

可乐仔没再等下去，直接回了牢房。

可乐仔望着天花板：“谢谢你经常去陪可可玩。”

“啊？”

可乐仔取下巾，一把勾住那仔的脖子，用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听说你和一个瘸的一个房间？”斜刘海把可乐仔堵在厕所隔间里，他的两个帮手在门口把风，斜刘海紧了可乐仔的下巴，将他按在墙上，目凶光。

可乐仔踢开门出去，两拳放倒两个把风的人，出了厕所，恰好看到蛇七由那服侍他的仔搀扶着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此时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临近看守所的熄灯时间。

“你妈，多闲事！”斜刘海啐了他一口，抓起他的发就把他往抽水桶里按。可乐仔一挣，手上两拳打在斜刘海肚子上，胳膊肘往外一撑，架住斜刘海的左手，形一晃，直接将斜刘海的左手反扣到了后，押着他反将那斜刘海摁进桶圈里，手起盖落，一桶盖下去直接将斜刘海打晕了。

。”

仔在挣扎，十手指在可乐仔的臂弯上乱抠乱抓，可乐仔臂膀上使劲，把仔拖到了花洒下面，不出两分钟，那仔双手垂落，人也跟着了下来。可乐仔把他放到地上，搓洗了巾，拿起拖鞋，光着脚走到了换衣间。

蛇七还没来洗澡，浴室里的人不多，可乐仔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把巾挂在脖子上冲水。

费觉笑了：“你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右眼上了个眼罩的蛇七正叼着香烟看杂

“你在看什么？”可乐仔问。

“没事啦，反正我那么闲，大把时间，你妹妹都很聪明很可爱啊。”费觉说，“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

“好看吗？”

可乐仔没有任何表示，斜刘海：“和我换衣服。”

可乐仔挠挠太阳：“不算吧……”

医生翻了个白眼，挥手赶他：“这算个什么事啊，走啦走啦。”

“本来不想打的……”可乐仔脱了鞋子，钻进被窝里，说。

费觉还没睡，看到可乐仔，问了句：“打架了？”

可乐仔闭上了眼睛，费觉再说什么，他没听清，他一下就睡着了。

可乐仔在浴室门口观望了会儿，蛇七一进去，浴室里走出来不少人，有些人脑袋上还着细白的泡沫，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上。

可乐仔这才说话：“你是蛇七的人？”

约莫五分钟后，蛇七的那个仔进来了，不等他开口，大家就都识趣地收拾了东西走人，可乐仔离门口远，浴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他还在冲水，那仔见了，趿着脱鞋过来拽他，说：“喂，没看到清场啊？”

第二天，可乐仔和费觉在牢房里待了一整天，三餐不是吃饼干就是吃泡面，到了快熄灯的时候，可乐仔拿上巾去了浴室。

“水浒传。”

可乐仔转走开，他没注意看路，迎面和人撞了个满怀，一抬，看到对方的斜刘海，可乐仔往边上走开。那斜刘海却不依不饶，勒住了可乐仔的脖子，他后的两个帮手连推带搡地把可乐仔拖进了边上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