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六爷公司的账本给了条子，条子拿里面的条目和九爷讲数。”庄伯说，亦向莫正楠投来两如炬的视线。

你不是和他一起从龙出来的吗？”

莫正楠在子上手，懵懂：“我倒是真糊涂了。”

莫正楠怯生生问了句：“那我们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言叔见状，起安抚他，拍着他：“没人怀疑你啦阿楠，坐啊坐啊，账本这事实在蹊跷，不过据我们了解，账本是最后才到你手里的，财务好了交给蒋律师，在他那里存了好一阵，因为正好遇到六爷出事嘛，后来还转手给费觉过，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出错。”

庄伯点了点，看竹叔：“九爷和你说了吧？他被条子抓就是二五仔搞的鬼。”

“不是啊，我这没资历没辈分的，不能吧……没其他人了吗？这是选龙，不能儿戏吧？”莫正楠急着推脱，看着桌子中央一只长长的木盒子，慌乱，“我还以为就是找我走个过场，早知还得投票，我就不来了，我真不行。”

欣姐从桌上放着的盒火柴盒里抽出火柴点烟，出云雾，眼神转到了莫正楠上：“可能就只有太子爷还不清楚吧？”

他后站着的仔听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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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言和老九，两个候选人，我们四个人，持平怎么办？算你一票啊。”竹叔说，一双下垂眼眯了起来。

莫正楠傻了眼，张口结问：“竹叔，这，这怎么说？”

大家都笑了，笑得没有声音，屋里迎来了阵缄默，空气凝滞，只是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过了会儿，庄伯开了腔，语气里不无担忧：“听说兴联里面有二五仔。”

莫正楠奇：“二五仔？卧底？警察派来的？？”

众人无言，莫正楠急得从椅子上了起来，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好了：“我要害九爷干什么？我本没想过啊，我想都没想混黑社会，我爸留了间公司给我，我……”

欣姐挥挥手：“随便啦，到时候倒数三二一，还不是大家都投九爷。”

莫正楠忙举高双手：“不关我事啊。”

言叔还要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足音，是九爷带着小刀出现了。一片乌云也在这时挡

“我看快到了。”席上那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瘦男子说，他来回抚摸自己的胡须，一看莫正楠，：“太子爷，算你一票。”

竹叔向后仰，背靠椅子悠闲：“现在这个社会太多事情和传统脱节了，不中不洋，搞得很难看，我们混黑社会秉持一下传统，也算是发扬光大中华文化啊。”

莫正楠还是尴尬，言叔附和欣姐说：“我本来的意见是这个过场都不用走，龙棍直接送到九爷家里去，一来快捷方便，也是众望所归，二来，还不怕条子突然来查份证，结果你们说还是要拜一拜关公，烧三香。”

庄伯在烟灰缸里抖抖雪茄烟，抬起下巴说：“他说要回趟家，乒乓，让老五打个电话去问问。”

“你们去问过会计，也问过蒋律师了？会不会是有人偷了账本？蒋律师楼里应该有监控啊，查过了吗？”莫正楠咕嘟咕嘟喝水，扯开了领子最上的纽扣，他已经是满大汗了。

欣姐轻笑：“算了吧，你们进社团的时候哪个人还过五关斩六将？哪个还挂过蓝灯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