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楠微笑，走到了周游边，周游喊住他，一指山上，：“他还是不肯？这大半年的，说句实在话，他比我和红虾加起来都拼。”周游顿了顿，调笑说，“我看是兴联三煞还差不多。”

莫正楠笑出了声音，周游扬起眉，换了个话题：“红虾是晚上的飞机从新加坡回来？”

莫正楠驻足回首：“怎么了？”

莫正楠这回是真要走了，转过去和周游：“有空来坐坐啊，搬家之后你还没来过吧？”

周游斜眼看他，笑凝固在嘴边：“也对，杀手见不得光，还是低调点好。”

周游也点烟，一手护住火苗，一手打火机，咬着香烟说话：“费家大小姐。”

“参加奥运会咯。”周游说。莫正楠莞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明天别迟了。”莫正楠说，“七点，翠城。”

他的口吻轻松，带着点逗趣的意味，右手自然地掠过周游的肩，按了按，力不重，更不轻。他往下去，周游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话：“以后不能喊你太子爷了。”

“像明爷。”

低着鼻子，甩了甩手帕，说：“回洗了还你啊。”他还问莫正楠：“费觉没和你一起来啊？”

莫正楠弯起了眼睛：“像我爸？”

周游高声应下，抽完了烟，拿上带来的东西，一鼓作气跑了二十多层台阶，找到了徐可乐的墓前。可乐仔正在墓碑前烧银元宝，看到了周游，两人点示意，可乐仔给周游递了三支细线香，周游放下袋子，毕恭毕敬地朝着坟上拜了三拜，在香炉上供上香，这才和可乐仔搭话。

纸袋里有巧克力也有彩色铅笔，水彩颜料，全是进口牌子，价格不菲。周游和可乐仔把它们一一拿出

周游笑笑，抬看莫正楠：“可乐的那个妹妹，他喜欢的，人走了，我还以为他会来。”

莫正楠开得起玩笑，还：“本来就是你们阿公啦。”

“你不觉得？”

莫正楠点了烟，深了一口才说：“他还是不太舒服，怕开车，怕坐车，不知怎么搞的。”

周游指点他：“哦，那可以去问问费觉。”

莫正楠：“就不推他上台面了。”

莫正楠说：“我带你上去吧。”

周游摇着手指，从到脚一比划，说：“你是越来越像太爷了。”

“和他不太熟。”

他从周游边走过去，临了还转过叮嘱他：“多穿点啦。”

周游没立即回话，他往高眺望，隐约看到一个矮着子的人在一块青灰色的墓碑前收拾着什么，墓园上下再看不到第二个在这样照料坟的人了，只有一块块的石碑，一个又一个或红色或黑色的名字，坟前供奉的花败了，被风开，枯黄的花顷刻间就在风中裂成无数碎屑。周游弹烟灰，说：“肯定不迟到，兴联双煞拜把怎么能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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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觉早上还给我发短信了。”周游说，在香炉边竖着的红蜡烛上点了一烟，搁在墓碑前，把带来的东西拿给可乐仔，接着，“他托我送来的东西。”

说着，他从风衣兜里拿出双手套上，灭了香烟，和周游一颔首：“我先走了。”

莫正楠忙否认：“不是这个意思，下个星期就要去打职业拳赛了，哪天说不定还能混个金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