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眼前给nainai鞠躬：“nainai生日快乐！”

红虾nainai耷拉着眼pi，似是很困了，人却笑了起来，摸索着握住红虾的手腕，连声说：“好好，好，快乐，快乐。”

小min兴高采烈拉过红虾，让他坐着，打开了dan糕盒，拿了两个碟子切了两块dan糕，她和红虾吃一碟，红虾喂nainai吃一碟。nainai食yu不振，勉强吃去了dan糕上的半颗草莓，一点nai油就推说饱了，小min服侍老人家在床上躺好，红虾去打热水，等他回来时，nainai已经睡下了，小min冲他使眼色，红虾蹑手蹑脚地放下水壶，和小min肩并肩坐在窗台上吃dan糕。

海绵dan糕的夹心里有nai油，有鲜果，有椰果，还有泡过酒的鲜红樱桃，小min悄悄地和红虾讲话。

“这个dan糕好像我小时候吃的那种。”

“我nainai喜欢吃这种，抹茶啊，芝士啊，巧克力，她都吃不惯。”

“我也喜欢这种啊。”小min嘴chun一抿，笑得开心。

红虾问她：“对了，最近我的那个朋友……没来看过我nainai吧？”

“像摇gun明星那个？”

红虾伸手在自己tou发上比划：“他剪tou发了。”

“好久没见到咯。”

红虾沉默良久，忽而叹息，说：“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偶尔会收到他的短信。”

红虾从花湾出来后沿着高速公路北上，路灯愈渐罕见，夜幕愈渐深沉，待到路灯绝迹时，红虾放慢了车速驶进一片山林，开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在山的深chu1，在茂密的丛林之中，他看到了一间占地颇广的两层别墅，木结构与多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混搭，造型新颖别致。

红虾停好车，从后箱拿了两盒肉干，一大包榴莲糖，走到了别墅门前。

别墅屋檐下装了感应灯，红虾一走过去，灯就亮了，他按了下门铃，等了阵，没有人来开门，他在门口放下了东西，看着大门说：“从新加坡带回来些特产，榴莲糖是之前你喜欢吃的那种，肉干还ting好吃的，放微波炉里热一下更好吃，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过了shen，可没走出两步，他又调tou回去了，拍了下门板，说：“觉哥……谢谢你还记得nainai的生日……

“大家都很挂念你。”

门内没有声音，感应灯熄灭了。

费觉左手拿着枪，站在门后看着墙上巴掌大的显示屏，屏幕上什么都是绿色的：红虾的脸是浅绿色，他shen上的衣服是墨绿色，他的车接近青草的颜色，车灯亮起来，像黑夜中飘浮的两团萤火虫。

费觉打了个酒嗝，吃力地抬起左手，捂住了嘴。他的嘴chun碰到枪托，手指碰到嘴chun。他的手痉挛似的发着抖。费觉垂下了手，庞大的萤火虫群飞远了，他拖着步子从门边走开了。

哪里都没有灯火，只有厨房的酒柜亮着点微光，费觉往酒柜的方向过去，他没在看路，脚趾撞到了餐桌，他抱着脚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就地坐下了。他把手枪随便地放在地上，瞟到近旁一只掉在地上的啤酒罐，费觉把罐子捞起来，nie了nie，晃了晃，仰起脖子，举高了啤酒罐就往嘴里倒。他大张着嘴，几滴残ye沾shi了他的嘴，费觉吞了吞口水，扔开罐子，坐在地上出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正面对着一面落地玻璃，玻璃外tou是一方游泳池，泳池再外面能看到些树，半边湖光。天花板上映出透明晶亮的波纹的影子，宛如一条条银色的缎带在他的touding飞来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