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陈妈，我怎么样都可以睡着。”姚瑶了嘴，还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爸爸……”

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傅亦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定海神针”。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声音率先哽咽。

走廊里只剩下了相对无言的父女俩。

静默了一分钟，姚瑶从口袋里拿出了俞桐的手机，有些自嘲的说：“刚刚有两个电话进来，被我按掉了。”

“先住院观察。已经全检查了，报告稍后出来，扩散的可能很大。上次切除手术后，姚太太的情绪和免疫力都不是很稳定，现在最坏的打算，我们全力以赴，你们好准备。”

姚瑶趴在俞桐的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背上的，

姚瑶苦笑：“我总觉得，自己对于母亲从前太过苛刻了……”

现在想来，比起希冀父母的健康长寿，俞瑶与姚万年关系的修好与家庭的破镜重圆本算不上什么。

“我留在这里，”姚瑶从父亲的掌中挣脱出了自己的手，不等他说完这句话，直截了当的说。

是姚万年变心在前，俞桐才会万念俱灰的同意了离婚，才会远赴他乡。

姚万年总是回来陪着姚瑶，也几次提醒她不该那样对待自己的妈妈，可是姚瑶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姚万年有些不适应突然女儿开口这样叫自己，愣了一下赶紧挤出了一个笑容：“什么事儿？”

……

在静默的胡思乱想里等了良久，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李大夫走了出来，后跟着脸色微沉的姚万年。

而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

姚万年万万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嘴微微张开，半晌后闭上，点了点。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再来”便匆匆离开。

只要俞桐好好的活下去，姚瑶愿意改变，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姚瑶咽了口口水。这是一个越界的请求。父母已经离婚了，她心里清楚的很。分不清楚是孩子气在作祟还是一个成年人的诚恳的请求，她抬眸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试图在他眼里找出一些可能。

姚万年叹了口气，拉住了女儿：“回家，这边有佣人和护士照顾妈妈……”

傅亦城扫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未接电话上面的备注是“Ben”，俞桐的那个传闻中的外籍男友。

“如果妈妈好……你能，多抽抽时间陪陪她么……”

这些其实本就不应该是他的本分也不是他的责任。姚万年训斥的没错，傅亦城从来不欠姚家什么。

傅亦城率先看向了姚瑶，后者脸上的失魂落魄加深了一分。他冲着姚万年微微点了点，示意医生去一边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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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万年有些意外，看着女儿不容置疑的表情，点点：“也行。让陈妈过来收拾一下，爸爸去理点事情，过会儿来陪你。”

可是或许是母女天生的敌对感，最后姚瑶只会把父母关系破裂的原因归咎于母亲一人。她对俞桐的社交圈指手画脚，对俞桐的新男友破口大骂，对俞桐稳定下来的新生活横加指责，一个不成熟的绝望的女人把自己对于人世的愤懑全一脑撒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上。

姚瑶起就冲了上去：“李医生……”

傅亦城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