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显不是她的尺寸的衣服，整个人又稍微蜷缩着，看起来都很颓废没有神，长长的袖子把她的整只手都盖住了。

言绯抬眼，面容清丽，声音也是轻轻浅浅，却显得十分冷清，“你的姐姐死了，你也失去了

抬手招来书架上的一本书，缓缓飘来落在手掌上。言绯颇为随意地翻开几页，神色淡淡地浏览着。

这是言绯目前暂时看出来的格方面的东西，所以言绯还是稍微愿意多看她一眼。

只是淡淡地浏览过，手上一合，书本径直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缓缓散开的雾气。

五官依旧看得不甚真切，她缓缓开口了。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许久没有照/到阳光的阴暗的角落，泛着冷的寒气。声音喑哑毫无生气，“我想要回我自己的生活。”

她的情绪从来不是言绯需要顾及的东西，清浅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逡巡着，就像在估摸一件商品的价格一样。

冷冷清清的话语刚刚落下，言绯颊侧的一缕发丝就轻轻扬起，拂过白/皙的面颊，又重新落下。

那人好像更不自在了，努力地直了腰板，却还是止不住地稍微颤抖地坐在木椅上，带着本掩饰不住的不安和轻微的恐慌。

她努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气势，可是毫无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阴沉却又稍显卑微的气息，还有毫不掩饰的紧张和防备，就像一只急于守护自己安全的野兽。

那就算了吧。”

从这人仅存的可以看见的五官推测，言绯觉得本来她应该长得还可以多看一眼。

......既恐惧着，却还保留着一点点最后破釜沉舟的攻击。

言绯收回打量的目光，也不计较她这几天肆无忌惮的偷/窥。

字字句句倒是说得清楚，尤其是“我”和“我自己的生活”，都能听出她与她外形极其不打符的郑重和严肃。

眨眼间，对面原本空的椅子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有些瑟缩的人影。

那人低垂着脑袋，努力想要躲避言绯的目光，似乎这样明目张胆的目光让她觉得厌恶，却又极端的恐惧。

她一直都低着躲避着，似乎言绯的目光带着沉重的力让她怎么也抬不起来一样。

言绯黑色的眼底轻轻浅浅，全是纯粹的打量，没有褒，没有贬，没有欣赏，也没有厌恶。

长长的发稍显凌/乱，挡住了半边的脸庞。一直低垂着脑袋，这时候才堪堪稍微抬起眼。

对面是一阵沉默，那人低垂着，却抬着眼。凌/乱的长发稍微遮挡住左边的眼眸，只剩一边的眼眸睁大看着她。

一边神色如常地问，带着一不经意，“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一点预告都没有，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过于宽大的衣服也并不齐整，有些凌/乱的盖在上，整个人都显得尤为狼狈。

那是一双漆黑的无底的眼眸，没有光亮，宛若深渊，却又好像只是完全的空。这时候终于敢抬眼了，定定地看着言绯，就像一个冤鬼盯上了生人，有些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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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看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言绯微微挑眉，却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在脸上。只是一双淡定的眼眸缓缓过面前这个人，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还有，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