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了你去主动惩罚我自己，或者以你想要的任何方式，”稍微眯着眼眸，余博神色有些享受，全然依附着她的碰，“你要我什么都可以，我也不回去了。”

虽然看不到她的大半张脸，可是嘴角那稍微讥诮的弧度，还是颇为显眼。

“你恨我，”余博语气淡淡，眸中深邃看得不甚清晰，“要知这件事情并不困难，但是你知吗？这样对我不公平，我认为，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你恨我，但是我不是那个我。”

手肘撑起子，他侧着子在戚雨萱侧，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抬手轻柔又不失强地拉下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的眸子，神色难得的认真严肃，声音低沉轻缓，一字一顿地异常清晰，“我爱你，真心的。”

余博不用看，也大概能知。目光依旧落在天花板上，声线轻缓，“雨萱，其实不你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没有比回去更糟糕的情况了。

“我也不会回去了，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沉默半晌，迎着他坚持的眸子，戚雨萱扯起了嘴角，抬手抚上他英朗的侧脸，语调舒缓，“所以，你可以为我任何事对吧？”

“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用心，我从来都只想要……你在意我。”转过看她，余博眉微皱，“我知了，你想的事情。”

戚雨萱低笑一声，“是吗？”

“我这样真心实意地送上门来，不知是我蠢还是你蠢，竟然把我往外推。”余博凑近戚雨萱，伸手直接就环住了她的腰，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这些话说出来，你肯定又不赞同。但

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哭了好一会儿，眼睛还是红红的，戚雨萱慢慢冷静了下来，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眸上，退出他的怀抱仰躺在床上。声音闷闷的，有些低哑，“你怎么跟来了？”

是的，他不会回去的。即使他现在只能存在在她的梦境里面，他们只能通过这种诡异的方式相着，也许一觉醒来，她甚至会忘记所有睡梦中的事情，但是这些……好过什么都没有吧。如果他回到了那个可以接到她的同一个世界里面，但是他却会……成为一个不爱惜她的人，他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他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会像是不存在一样留不下是丝毫痕迹，他不会爱她了，甚至可能去反对和伤害她，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着他似乎是请求的言语，戚雨萱缓缓扬起了嘴角，“总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但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蠢呢？”

她离开了医院，找了一个新的，他不应该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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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博眸子一沉，深深地看进她的眸子里面，终究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侧脸，他知她的用意，可是他扬起角，说，“对。”

跟她一样，余博躺在她的边，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双手置于腹上，“你在这里，我当然也就会在这里。”

“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余博看着她，潋滟的眸子中全是罕见的认真，“我要留在你边。”就算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张近在咫尺的、过于俊朗的脸庞，和这样深情款款的话语，曾经自己用尽全去追求却不可得的一切，现在却显得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