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谁，我自己的记忆呢？因为以她的残魂为媒介，就要清空我的记忆？”

“钥灵，”她在意识中唤。

夏九妹切了声，促：“我要兑换那颗聚灵草，再把那块银品的山玉兑换出来，放在空间里。”

钥灵沉默，冷冰冰丢出一句：“谁安你了。”

不过看她今天这架势，倒还真有可能。

“你猜到了。”钥灵难得正经：“那的确不是噩梦，是夏文姝残魂的记忆。”

钥灵抖了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她这么不要脸的。

据简介，这凝神草有凝神定魄之效，正是夏九妹现在所需，只是这价值……

“不是清空，你也是魂魄受损才失忆的。”

夏九妹遣走了众人，盘坐在重重纱幔之后，掌心是一株弱绿的五叶灵草，叶上还沾着朦胧的晨雾，犹如刚从灵山仙境中摘下一样，泛着泥土的清香。

“瞧你那点儿出息。”钥灵猜到她是想以防万一，嘴上不屑，心里却十分赞同。

不会有这么真实，这么痛苦，足以撕裂灵魂的噩梦。

夏九妹撇了撇嘴，所以她才是最惨的吧，为了帮夏文姝重生，把自己都给弄丢了！

“你不用安我，我可没那么脆弱。”夏九妹笑了笑，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乐观积极，“既然是用她的活了下来，我就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不怎么说，她总算能理直气壮地她自己了。

夏文姝色苍白，缓缓喝了口温水，摆了摆手：“下去吧，就是突然痛，一会儿就好了。”

“我不过是还个人情。”钥灵冷酷，只是这个人情，不是还你的。

她突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或许自己猜错了，她不是失忆了，而是，死后回魂了。

丝丝凉意由叶片中透出，直入骨髓深，沿着法诀路线一路开疆拓野，激血脉，帮助夏九妹彻底捋顺了夏文姝这十四年来的记忆。

“夏文姝？”她怔了怔：“原来我真的不是夏文姝，难怪……难怪我总觉得自己不会这么窝呢。”

“啊！”夏文姝一把抱住自己的骤然惨叫。

它只是陈述事实好吧。

“才二十兑换点，你确定？”夏九妹还有些不能相信，难钥灵转了，堂堂金品的宝贝竟和银品山玉一样。

“也说不定那个被选中的人，其实是你。”钥灵若有所思。

“小姐！”木槿瞳孔微缩，一把抓住了她，阵阵从脊背钻入，宁魂静魄。

“我这样赢了，才能叫明明能靠外挂，却非要靠实力。”

夏九妹一脸懵，难她也像夏文姝一样死得很惨，以至于丢失记忆？

“夏文姝死得太惨，只剩残魂以至于记忆不全更无法重生，所以你就阴差阳错地被扯入这。”

第十二章：盗仙草

“是。”木槿目光不痕迹，和众人一退下。

“糟了，凝神草离开灵田后只有半炷香的灵！”她想起卡片上的内容，想必兑换出来应是一样，赶忙按介绍所说将五片叶分别贴在手心脚心与眉心，主枝在口中，开始运转天灵化生诀。

不待夏九妹多想，掌心的凝神草已经开始升腾出濛濛灵气。

钥灵缄默，半晌才憋出不着脑的一句：“夏文姝是预言选定的人，她不能死。”

所以，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