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成也笑了，然后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你放我下来，我有轮椅。”黄子成扯着门框不撒手，一本正经的跟丁当讲。

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两口，就要往黄子成嘴里送，后者傻兮兮的看着他，半晌才张开嘴，把粥咽了。

丁当来过，又走了。

丁当俯下来，从后背覆上黄子成的，用牙齿在他的后颈厮磨啃咬。

下一秒，黄子成整个人就被抬起来。

他被腾云驾雾一般翻过，睡和内一并被扒了下去，丁当的动作暴至极，被扯动的伤口令黄子成忍不住倒抽凉气，呻【出声。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炙热的东西从后住。

他终究还是败给了，这靠不住的甜言蜜语。

黄子成用手臂撑住，无声的攥起拳。

房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

低沉的话音沾染上□□的味，在黄子成耳边旖旎的回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几乎击溃他一切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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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狰狞却又无比强健的躯，他用一只手按在带扣上，另一只手去抚摸黄子成的脸，从眉梢到眼角，从鼻梁到嘴，两干燥而冰凉的手指撬开黄子成的牙关，伸了进去。

“……外还有人呢

牙齿深深陷入肉，几乎啃到骨，淡淡的血腥味在黄子成口中溢开，他无所顾忌的笑着，毫不避让的看着丁当的眼睛。

后者笑得浑都在发抖，平时并不显的肌肉一块块界线分明的暴张，在夜光中张扬着其中蕴藏的力量。丁当将手指从黄子成口中抽出，看着上面显出血痕的牙印，歪着咧咧嘴角。

黄子成没有再问，不敢再问。

“……你没走？”

他是黄子成，他没有弱的资格。

黄子成有点傻。

丁当穿着他衣柜里从来没被穿过的那套睡衣，深蓝色的，手上端着个餐盘，上面放着碗白粥和一碟榨菜。黄子成愣愣的看着人走到床边，把餐盘放到床柜上，在床边侧坐下。

简直就像是一场春梦。

他知自己不是梦，还在隐隐作痛的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方乘夜而来，在破晓前离去，来的突如其来，走的也毫不拖泥带水。

“我想你。”

他无声地，张狂的笑着。

黄子成撑坐起，探去捡被丢到床边的衣，慢吞吞穿回上。他总不能让年轻的护理看到这幅模样，就算再怎么狼狈，他也丢不起那个脸。丁当有没有来过，他的生活都得照过，这冷酷的世界不会为谁网开一面，每个人都得咽着苦水撑出笑脸去面对明天。

………………

丁当喂着他吃完粥，去浴室拿了条巾，用热水绞过，又来伺候他脸。黄子成被服侍的浑不自在，想要伸手对方却不允许，只能像个娃娃一样被丁当干净手脸，然后打横抱起来往屋外走。

明亮的天光从窗外打进来，黄子成睁开眼，清醒而迷惘的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丁当凑过来亲了亲他，很随意的答：“嗯，不走了。”

丁当拿起粥碗，递到黄子成面前，笑：“尝尝，我自己的，一碗米五碗水，成功的。”

他过了很久，才有力气自嘲的笑出声，讥讽的轻笑在空的房间中回响，反复提醒着他这到底有多可笑。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