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但也很痛苦，虽然整个过程医生都在和许诺聊天来分散注意力，可那种钻心的痛苦依旧时时刻刻困扰着他。许诺终于明白什么叫会呼的痛，但他远远不知，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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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描述病情后，着眼镜的老医生吩咐年轻医生准备准备。老医生又扒开许诺的眼看了看，说：“初步诊断，应该是痔疮，他还有些贫血。你是他的……哥哥？”

许诺给辅导员和父母打电话汇报要手术的事情，在给家里打电话时，对面只传来一声嘈杂：“什么？手术？那得花多少钱？不就是个痔疮吗？赶紧给我回来……”

“抹药又不治，万一发展成更严重的病怎么办……”李哲拖起许诺往里走。在护士又喊了几次后，为了不给护士姐姐找麻烦，许诺才拖拖拉拉走进诊断室。

李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大声，许诺想掩盖已经来不及，只好低着拉着他往缴费走。护士用纸板挡住笑脸，一副早已看破的样子。

夜晚许诺趴在病床上看手机，觉得累了就把转向另一边，可转过来的时候，却又困扰着，因为李哲这时候正享用着汉堡炸鸡，还是最辣的那种，这些都是现在许诺被禁止吃的东西。

扔。许诺了，坐在凳子上是起不来。“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抹点药也行。”

许诺失望地挂上电话，坐在医院长椅上发呆。他抬看看天花板，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天花板一样，惨白惨白的。天下再也没有比父母更亲近的人了，别人的父母都把孩子当掌上宝，心肉，到了自己，却成了一个累赘一个拖油瓶。此时许诺就像跌落悬崖的攀岩者，上遍布着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出，怎么止也止不住，而把他推下悬崖的，不是别人，却是他最信任的父母。

在许诺思考老医生为何要停顿的时候，李哲一脸傲，“是是是，我是他哥哥。请问我弟弟是怎么得痔疮的？”

“听我的，手术，现在就，早早好。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费用我来出，谁都不能耽误我媳妇。”

“子脱掉吧。”老医生说，给他们介绍仪，“待会儿这个屏幕上就能显示出他的痔有多大。”

许诺望了望极力掩饰笑的李哲，满脸通红地脱下子，接着便感到一清凉进入内，年轻医生一直说着别紧张。可这么多眼睛看着他，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脱着子，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医生叫许诺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个带着电子屏幕的仪，年轻医生拿着一个棒状的长准备往许诺□□花里。

许诺神经动，他看不见屏幕，只能听见医生跟李哲说的话。“你看这里，还有这里，这是混合痔，已经到了中后期的地步，建议手术……”

“俗话说十人九痔，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久坐，蹲厕所的时间过长，不怎么运动，这些都可能引起，当然还有……”老医生看了看他两，决定不再说下去。这时候年轻医生走过来，告诉老医生准备好了。医生作了个请的姿势。

许诺微笑着，想用一种柔

李哲从厕所回来，问许诺电话打了没有，许诺极力掩饰声音中的哭腔，把父母的反应告诉了李哲。李哲瞬间就气炸了，他愤怒地一脚踢在长椅上，拳锤在墙上，任许诺怎么阻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