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钺息吃完了早餐收拾碟子去厨房，王致才懒洋洋地训了顾勤一句，“磨磨蹭蹭地想什么呢。”

王致看他一眼，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像是用眼睛又从到脚塑了个顾勤出来似的，终于说，“知你委屈，阿元去的那年，我就在心里说，我不能跟顾振云一样窝。”他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沉下来，“这些年苦了你了，你父亲丢了你一次，我又丢了你第二次。”

顾勤又被踹了一下，不过却不怎么疼，于是，刚才的话也不好提了，大概知师兄是从不会跟人歉的，这会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冒犯，于是只是笑，“我本就不如小息懂事。”

这一章之所以叫，正是因为，不从前还是以后，顾小秦一直在参与着王致的人生，某种意义上，顾勤不像是王致的弟弟，倒像是儿子

他向来是超逸脱达的人，万事不萦怀的霸，哪里跟人说过这样的话，是以就连从小跟在他边的顾勤也万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当年的事，明明是自己犟了，更何况，本来就不关师兄的事，他想说话，却见王致又笑了，提脚踹了他一下，“倒是你小子，真个儿跑了个没影，生你的亲爹你也倔着，倒不如王钺息了。”

顾勤有些知他在说什么，却终究不敢接口，只听王致，“王钺息昨天一晚上没睡着。他是个好孩子，是我太自私了。辜负了阿元也辜负了康君。”

王钺息去喂鱼了，他吃过饭并不会立即去读书，而是些诸如浇花喂鱼抹桌子之类的事，王致等他走远了，才看了顾勤一眼往外边去，顾勤跟着师兄在院子里走了很久，才听到他说，“你说得对。”

王致也没说什么，直到王钺息又回来收拾了桌子，恭恭敬敬地垂手歉，“今天早晨睡迷了，一会儿就把早锻炼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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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不自觉地脸红了下――明明是觉得煎两面久一点才那样说的，居然被师兄拆穿了。不过，师兄饭的手艺越发好了，以前他可是煮方便面都会炸锅的人呢。

番外一原来遇见你（1）

父亲已经不会着脚他叫那个女人妈

王致却是，“你不必劝他，他就是自己想清楚了才睡不着。”他说着故意看了顾勤一眼，“他比你聪明，要不然怎么从来不挨打呢。”

顾勤也不说话，用特别贵公子的架势把饭吃完了，又有些贼心虚，今天居然没顾上晨练啊。尤其是王钺息还在家里，他一下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了，师叔的，怎么能这么不给师侄榜样。

那一天没下雨，也没刮风，更没有太阳，所以，称不上风和日丽。天气阴沉沉的，顾秦背着球袋出门，他现在已经懒得和那个女人吵架了。

“师兄――”顾勤突然就是心一，如果王钺息还要父亲再娶康君的话，顾勤都觉得他是走火入魔了。

王致打断了他，“他本来就不该和我置气，当人儿子的，反了他。”他说了这一句却是又，“他是觉得对不起阿元，这个傻子，想着我没了康君心里不快活呢。”

顾勤见师兄又有了笑影，倒是敢说一句，“其实，我觉得小息并没有和师兄生气，他是在气他自己，他觉得自己太单纯――”

王致继续往前走，“他比你想得多些。你小子就是一去不回的。”

顾勤更不敢接话了。

王致不置可否，顾勤倒更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