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对妈妈真好。”滕洋想起平时父母日常相的点滴，情不自禁地感慨着。

“我觉得也是。”滕崇塬应和着。

滕崇塬笑，“喜欢，倒也谈不上。就是觉得这个小妮子笨的特别。以后，就不自觉地关注她。后来，才渐渐发觉，婉芝她不是笨，只是天善良，从来不愿意用恶意去揣度别人。至于喜欢，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了。只是，当我知我喜欢上她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不是谈恋爱，不是搞对象，而是，我就要把这个笨女人娶回来，然后，让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笨一辈子。”

滕崇塬笑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幸福，“那怎么可能？我们那时候不兴和同学借钱的，而且，她想借也没有啊。”

“对不起――”滕洋哭着。

滕洋的声音哽咽着，“我也想过放手的，最开始的时候，廖翊苇也劝我，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他――”说着，她哭得更大声。

滕爸爸不说话，只是认真而又温柔地看着她，非常专注的聆听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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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崇塬静静看着女儿，“你呢？有没有想过，要和王钺息，过一辈子。”

“嗯。”滕洋点。

“他对我很好。”滕洋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有些急切。

出，急得都快哭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草草找了借口就走了。谁知过了两天，你妈妈在食堂里碰到我，我正吃一个包谷面的馒，你妈妈偷偷站在外面，等我出来了，半天不肯说话。我着急了，问她到底有什么事。你猜你妈妈说什么？”

滕洋低下，声音很小很小，“爸爸就是那时候喜欢上妈妈的吧。”

滕爸爸点，“他是很出众的男孩子。爸爸想，应该还有很多人喜欢他吧。”

滕崇塬坐在女儿边，安静地等待着，他的沉默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滕崇塬探，顺手在茶几的抽纸盒里抽了几片纸巾出来递给女儿，滕洋一只手握着杯子，一只手眼泪，滕崇塬柔声，“爸爸和妈妈并没有怪你。”

良久良久，滕洋终于开了口，她说，“我不知。”

滕崇塬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

滕洋一呆，仿佛受了惊吓一般，险些从沙发上弹起来，只是，她很快就陷入到爸爸的问题中去了，是啊，自己有没有想过，要和王钺息过一辈子。王钺息呢，有没有。

滕崇塬伸手，轻轻安抚了女儿的长发，“所以，我的女儿能被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喜欢上，你也是很出色的。只是――”他说着就笑了，“不他有多好，爸爸一想到咱们的洋洋也会喜欢人了，就对他喜欢不起来。”

“妈妈把五十块钱借给你了。”滕洋猜测着。

滕崇塬的语声依然沉着，“是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竟然也喜欢着自己。那种快乐，怎么能辜负。”

又是好久，滕洋才开口，“我，爸爸，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滕洋再次低下，“爸，对不起。我，我知，我已经初三了。还有妈妈。”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滕洋静静等着。她不知妈妈说了什么。然后，她就看到父亲的眼睛发着光，脸上的表情格外温柔，“你妈妈那个笨啊，她着衣裳角跟我歉。说实在拿不出五十块钱借给我。不过食堂的一份饭是二两，她吃不了。可以每天给我匀一些，这样，我就不用吃窝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