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钺息面对刘仲才鞠了个躬，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看到滕洋理化150的合卷只考了98就再也没什么心情了

答完了最后一题，王钺息放下笔，习惯地去检查，只是不知为什么，也习惯地用草稿纸折了一只纸风车，惊得监考老师走到他边接连看了两次。

考完试，年轻的监考老师不由得问，“题目简单吗？”

王钺息笑了下，还是一排从容的样子，“还好。”然后，面不改色心不地将那只立的风车拍扁收进文件袋里了。

“你为什么走神？”顾老师很擅长抓重点。

刘仲才先坐下了，然后指着对面，“你们顾老师不在我才说。九分的计算题，全对了老师没写分数，为什么不来找。”刘仲才前一阵去参加市里的考前风会，阅卷的时候并不在。考卷是水阅的，算成绩的时候还没有拆封，否则，王钺息物理考了79，老师们是一定会重看的。

王钺息立刻放下笔，低垂手，神态恭谨，然后他说，“邵师叔要求的。”

顾老师仔细端详他的脸，试图找到任何一点蛛丝迹，可惜都没有，于是，顺手牵羊拿走了惟妙惟肖的擎天，训斥，“错题目小心点！”

刘仲才看了他一眼，也沉默。

于是，优等生又被提进了办公室。

而后的一个星期，他的心都不定，折的纸模型越来越多，终于到分数出来。

顾老师完全为邵师兄的创意折服，这是什么训练方法，“为了练什么？”

王钺息低沉默。

王钺息嘴上应了是，心里却知师叔不过是说说而已，于是，继续左手题，右手折半拉的通天晓，然后在突然发现自己填错了一空完型的时候连忙改掉，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还好，顾老师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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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顾老师很威严。

接受了每天换倒计时牌的任务后，王钺息突然就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了。转眼，就到了一模。哪怕自以为已经能够平常心，却还是暗暗希望滕洋能够考得好一点。滕洋因为上次考试的失误，并没有进第一考场，王钺息无法观察到她的考场状态，只是，据上课的情况来看，她的表现，并不十分令人满意。只是，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再去什么了。

王钺息的答案相当欠揍，“没有人可以每分每秒都永远集中注意力，我也不能。”

不出所料，哪怕别人奋笔疾书，他奋手折纸，也依然是第一名，滕洋的年级排名依然不太理想，不过值得庆幸的事，市排名居然不是很差。王钺息松了一口气，就被刘仲才在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即使是和物理老师私交很好的课代表，可刘老师从来没有这样和他玩笑过，王钺息回，就听他，“听说你为了不考全市第一都折上纸飞机了。”

现他这个坏习惯的，一向崇尚专心致志的顾老师看着桌上一排3D的变形金刚战队在终于为王钺息也是有童年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上板起脸来了。

王钺息考了全市第三名，比第一名总分低五分，王钺息笑了下，然后被刘仲才狠狠瞪了一眼，“你进来。”

“上个礼拜和邵师叔打球的时候，有点走神。他告诉我，以后不能全神贯注的时候可以这样。”王钺息倒是很老实。

年级第一名第一次这么窘迫，却也没有将那只风车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