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多清高？锦衣卫是什么人难你会不清楚？东里哪一个底子是干净的，你信不信现在如果太子刘瑾他们一个都逃不过去，更何况我们这些小虾米。你是跟了焦大人这样的好主子，却也不能因此责备我们寻活路。”尖细声音似乎不打算争吵了，说完之后就转出去，徒留小德子重的呼声。

“你疯了吗？”那个尖细声音的人走近几步，把小德子从床边拉开，压着嗓子急急地说：“太子殿下是何人，你居然敢妄言，你想死也别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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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笑摇了摇，略显苍白的脸上浮现嫣红的笑意，“刘御医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今日寿儿该会醒来，我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莫姑姑不赞成地说：“娘娘，难不成您要让殿下看着您一脸憔悴，在还没康复之时便为您心焦么？”莫姑姑跟在张皇后边多年，是从出嫁前就伺候她的老人了，在张皇后面前有几分面子，也只有她才敢同张皇后如此说话。

“焦大人是没事，但是太子殿下还一直在反复，大人如此拼死救殿下，如果，如果，那不就太可怜了吗？”小德子抽抽噎噎地说，声音虽轻，但带着哽咽。

焦适之内心不安，两人的对话完全不能够提供有用的信息，锦衣卫介入的确是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中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毒蛇，尤其是在天寒地冻万蛇冬眠的时候，但是现在最让他关心的却是太子的

焦适之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只觉得疼裂，脑袋仿佛要炸开，即便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却觉得上下眼好像粘合在一起，没有力气去挣动它，更别说更加的四肢了。他只能听到边似乎有人在走动，良久，又有人过来察看情况，看完后并没有跟前几次一样立刻走开，而是轻轻叹了口气。

小德子一把甩开那人的手，针锋相对地说，“你昨日不也找你同乡说话，希望能够从东出去！现在东被锦衣卫封锁着，你就别痴心妄想了，现在太子是什么情况我等都不清楚。然如今皇上已经让锦衣卫介入，别说出去了，就算你躲到外去，只要他们觉得与你有关，你如何都躲不过！”他就看不得他们如此急切背主的样子！

准话，张皇后长长舒了口气，低声嘱咐搀扶着她的莫姑姑，“等回去后，记得提醒我多抄些佛经，我要去为寿儿感谢佛祖，求个平安。”莫姑姑点了点，担忧地说：“娘娘，您还是先歇息吧，这几日您几乎没合过眼。”

转离去的他与正在太子边伺候的内侍们都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轻微颤了颤的眼，以及深藏被褥下，微微蜷缩的手掌。

弘治帝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温柔地说：“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说不定你醒来的时候，寿儿刚好也醒了。”把妻子劝去休息之后，弘治帝在朱厚照床边坐了许久，最后在午朝前离开，转去理这两日朝堂后上的腥风血雨。

“小德子，你叹气什么？焦大人不是好好的吗？”另有一尖细的声音开口，人约莫站在离床榻有一尺的距离。焦适之神有些恍惚，不过还是集中注意听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