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滔在中或许不是最有权势的内侍，却一定是弘治帝最亲近的内侍。即便是最受皇上信重的司礼监，都不可能如刘滔这么接近弘治帝。这中可从来没有谁敢真的对太子说假话，如果刘滔说的是谎言那么只有可能是弘治帝要求的。

站立在中央，孤而立的太子眉宇间满是桀骜之色，面上冰冷的模样压得几个太医面色难看。或许是他从未有过如此心焦的时候，方才第一次出如此压迫的气势。

然朱厚照即便再如何聪慧，此时还不能完全想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刚才刘滔的话语他记在心上，转便去太医院了。

小半个时辰后，太子黑着脸色从太医院出来。

刘滔看着弘治帝这几天仿佛老了几岁的模样，轻声劝：“皇上，您别这样。娘娘和太子迟早都会知的，您就算瞒

“行了，回去吧。”太子略显烦躁地挥了挥手，把人给赶走了。焦适之在后面守着，听完了一整场的对话，“殿下在怀疑，刘滔没有说真话？”

听着刘滔的话，朱厚照狐疑地说：“真的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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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猜测太过可怕了，可怕到令人寒心，难以置信。

如果皇上的出现问题了呢？一种几乎连太医院都无法救治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何弘治帝如此着急，如此反常的希望太子随同上朝历练。也只有这样，弘治帝才骤然会有这种争分夺秒之感！

朱厚照并没有在太医院得到满意的答案，那几个太医絮絮叨叨，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照本宣科的话，听得太子的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他扫了一眼屋内几位瘦弱的太医，烦躁地啧了一声，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地，再问几句就昏倒了一个，就这样的还当什么治病救人的太医！

刘滔淡定自若，“是，殿下。”

过前两日已经召太医过来，并无大碍。”

哼，忙着西北的事情当初就连攻打哈密之时，父皇都从未有过如今的举动！

一种让人浑发寒，骨悚然的可能。

就在太医院内气氛即将升腾到极致时，一双温热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肩膀，轻柔地说了一声，“殿下。”

朱厚照没有感觉，实际上是他浑的极低气压，方才压得几位太医哆哆嗦嗦。

朱厚照冷哼了一声，漆黑眼眸中着狠戾，“全是废话，狗屁不通。”太子到底是皇教养出来的，如今这般说话，也是心里着实有气。

一路上朱厚照都没怎么说话，焦适之在后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太子，眉微蹙，手边不自觉地握着佩剑。旁观者清，太子或许现在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焦适之心里却骤然的想起了一种可能。

弘治帝在晚上得知了太子来找刘滔的消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神色倦怠，“刘滔，这件事情务必守住，不要走漏风声。”

无功而返，太子的神色愈发的沉寂难看。

焦适之几次言又止，到最后入了东还是一言不发。以太子现在的举动，怕是也联想到了同样的可能。刘滔的隐瞒，反倒让他顺藤摸瓜地找出了不寻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