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高凤看了眼焦适之的脸色，忍不住说：“焦大人，你真的没事吗？”焦适之抬了额，有点发。他不动神色地收回来，如常地说：“我这便去一趟太医院，若是待会殿下醒来，你帮我遮掩点，别让殿下知我的去向。”他这是不想让太子担心。

高凤机灵地说：“焦大人这几日赶路怕也是累到了，还未清醒罢。”朱厚照点点，倒也没有追问，“让他再休息会儿也好，你们几个都不要去打扰他。待会收拾完后，我过去看一眼。”

“我再睡下去，不知哪一天你就把给折腾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朱厚照狠狠地瞪了焦适之一眼，焦适之尴尬望天。在他与太子的相中，极为难得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焦适之本来就比朱厚照大几岁，素日里表现都比朱厚照成熟不少，还从未有焦适之如此无理的时候。

焦适之那边倒是速度快的，他的底子本来就很好，只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加上淋了些雨，因此风寒入，取了药也就回来了。前脚刚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小德子，后脚朱厚照就过来了，太子一眼就见到小德子手里的药包，眼神立刻就飞到了焦适之上。

等他离开没多久，殿内就响起了太子的声响，几个大太监连忙进去看着，只见朱厚照抱着被子坐起来，迷离着眼眸，看起来还不大清醒。坐了半晌，清醒的他随手把刚刚还抱得死紧的被子抛开，下床后伸了个懒腰，抬着眼看了眼进来的内侍，“怎么是你们几个，适之呢？”话里带着满满的小嫌弃。

朱厚照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使劲瞪了眼小德子，声气让他了，等到眼刀扎在刘瑾高凤几人上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他们也在走的名单里，立刻就麻溜儿地走了。焦适之眼睁睁地看着张永把门给关上了，看着一脸怒气的太子，讪讪地说：“殿下怎么过来了，不再睡会儿？”

高凤点，焦适之匆匆离去。

“卑职就是这几日在路上赶路，子不太舒服，所以才想着未雨绸缪去看一下太医。真的没什么大事。”焦适之尝试补救，寻了个正当的理由。然下一刻太子的动作吓了他一，他竟是直接上前一步，伸手以掌心覆在额间

等待会我自己去太医院也就是了，本来便只是个侍卫，当不得如此隆重。”小德子嘟囔着说：“您还是锦衣卫大人呢，让太医给您看病也并无大碍呀。”

太子是真的累极了。

焦适之摇了摇，换了衣裳去净脸，稍微打理了自己，免得不能见人。

几个大太监面面相觑，不声了。

焦适之暗暗叫苦，怎么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太子给撞上了。他本来是想着让小德子悄悄熬药，这段时间太子殿下上的担子够多了，他不想拿自己的事情去烦他。

小德子摇，“没有，刚刚小人过去的时候，刘公公正从里面出来，据说太子殿下还在睡觉。”焦适之心里不大放心，还是撑着去看了一遍，直到真的听见太子微微打着鼾才放下心来。

全都在心里暗自乞求焦适之能早点回来，这段时间太子的脾气可不怎么样，若是生气了他们可兜不住。

“殿下清醒了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