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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声音本来就靠近屏风，被焦适之听得一清二楚不说，那个位置明显就在附近，让正在急忙套衣衫的焦适之慌乱了片刻，急急说：“皇上不可！”

焦适之略显狼狈出来后，朱厚照一脸正色地跟他胡扯了几句，然后就带着人跑了，留下小德子理后续。刚才因为皇上的打岔，害得焦适之有些慌乱，屋内溢出了不少水渍，他取来抹布，跪下来一点点干净，等他带着人回来搬水桶的时候，刘瑾略带焦急地找上门来了。

里面的连番动静朱厚照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内心乐得在打，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小德子一脸懵的样子皇上这样逗焦大人，真的好吗？

此时正被这个乾清遍寻不到的朱厚照，正拉着焦适之撒欢儿地去了练武场。

小德子无辜地说：“皇上没在这里呀？刘公公都进来了，内里的情况应该可看清楚了吧。”也是，刘瑾整个人都已经走到殿内来了，如此发问不过是心有不甘。皇上刚才一溜烟儿就跑了，他们完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想着能在焦适之这里，没想到这里也没人。

焦适之一边唾弃自己一边重新又站了出来，许是皇上的咄咄人让他一下子忘记了，两人都是男子，就算被看到上半也不会如此，他刚才的反应真是丢人。

？”

“小德子，皇上有没有在焦大人这里？”他一见到小德子就急忙地问。

朱厚照来到这里后，早有熟知他习惯的人把闻霜牵来，又因为演武场的人得知了消息，武师傅也连带着红枣都带了过来。红枣小跑着蹭到了焦适之边，乖巧地低着让焦适之摸摸，而闻霜则是有点不耐烦地撅了一下朱厚照，朱厚照有一段时间没来了，闻霜是皇上的御，又没有人敢牵着他出去跑，他自个儿也不乐意，每天在厩发脾气。

“你的红枣那么热情，我的闻霜为何如此暴躁？”朱厚照伸手拉住闻霜的缰绳，安抚了许久后不平地说。

焦适之淡定地说：“皇上，原本练武场给您准备的就是红枣，闻霜是为卑职准备的。是您说怎么都不肯骑在母上，因为才把红枣换给了卑职

咦？

他没注意到小德子正开口的模样，一转眼又带着人离开了，小德子嘴里那句“大人跟皇上一起出去了”的话又重新咽了下来，转耸耸肩，又继续干活了。

因为有着朱厚照的重视，这几年练武场也进行了修缮，扩大了不少面积，至少跑就比往常舒服。当初闻霜与红枣就是在这里被他们起名的，不过自从焦适之在外奔波后，红枣就很少在内跑动了。

隔间正从木桶里的焦适之：皇上您再晚点过来容卑职换个衣服可好？

朱厚照憋着笑意，强装正色：“那可不行，我这里可有大事要同你商量，为人者要不拘小节。”一边说着，一边他还在走动，出正在接近的样子，骇得焦适之一下子躲到木桶后面，要知他现在下半倒是刚套上子，可上半还什么都没穿呢。

朱厚照摸着下巴看着隔间显然有人的模样，嘴角忽而勾起个坏笑，悄蔫儿地站到了屏风后，低咳了两声，“适之，我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