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突然冒出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笃定的意味。

朱厚照的猜测愈来愈离谱，说到最后他既是生气又是伤心，委屈地瞪着焦适之。焦适之一脸懵地看着皇上自我发挥，一下子把话都说话了，而且还颇有颇有理？

现在还未到卯时，以往这个时候皇上正应该在睡梦乡中才是。

“你曾经试图向牟斌请辞？”朱厚照没理会焦适之的沉默，继续抛出问题。

焦适之苦笑，轻声说：“这段时日的确是繁忙了些，惊动皇上实在是罪该万死”

焦适之的视线在桌案上扫了一眼，他上面摆放着的都是各地的见闻，还有一些官场上的秘密要紧之事，他实在不知皇上的话语是从何而来。

朱厚照背着手在屋内漫步，视线也淡淡地在屋内的东西上扫过，许久后才说出了第二句话，“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我为何感觉你在渐渐疏远我？”

原本以为会看都同样漆黑的屋子，却见焦适之的屋子房门大开，烛光微亮，他诧异地往前踏了一步，瞬间惊动了正坐在窗边的焦适之，他抬见着来人，立刻站起来讶然，“皇上，您怎么会过来？”

虽然朱厚照赐了焦适之表字，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习惯称呼焦适之的名，甚少称呼他的表字。自从焦适之有了表字后，朱厚照是唯一一个还这么叫他的人。

焦适之虽然说得淡然，却不是全然不知他那番话语与世人所知相悖。

朱厚照蹙眉，几步走到屋内，看着桌案上一片凌乱的模样，又见着焦适之眼下略带青痕，隐怒意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是现在就起的？”他是难得起夜，却没有丝毫困意。可看焦适之这幅样子，完全不像是睡饱起的模样。

“你或许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可你的行动却在告诉我，你想离开？”那微微轻扬的尾音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明明眼前的青年还在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世人为何忙忙碌碌，争

，他径直地往旁边一拐，直接就到了焦适之那。

焦适之哭笑不得地看着皇上，轻声叹息，“皇上，你这话便是在戳卑职的心了。卑职去找指挥使大人，那是因为大人给卑职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在城外，卑职并非不愿意事，可是卑职本来便是皇上的贴侍卫，是因为皇上垂怜才能离开皇上。虽然对比起来指挥同知更有前途，可卑职一来并无雄心壮志，二来只想守卫皇上，因此若是指挥同知的事情与此有隔阂，卑职便打算辞官。”

“皇上？”焦适之疑惑地抬眼看他。

焦适之怔愣片刻，连忙说：“皇上这是何意，卑职实在是没有如此想法”

“适之啊适之，若你辞官，以你剩下的品级，岂不是只能在内待着？可这不是你的风格，我知你的心思，你即便再无雄心壮志，也不可能只在一待着，那么，你想去哪里？”

焦适之迟疑着点，难不成这也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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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朱厚照抬手打断了焦适之的话，忽而开口叫了他的表字。

这还是朱厚照赐字后第一次如此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