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清晨朱厚照坚定的话语。

，在未见到朱厚照之前，焦适之完全无法放下心来。

此时的焦适之已经取代刘瑾成为内外廷的沟通桥梁,他与朱厚照之间的关系自然会被群臣重视。而内的人早就把焦适之视为皇上边的近臣,若是他出事,一来他们需知是因为何事才导致这个结果,二来他们也在暗戳戳地希望能取代焦适之的位置。

不过他突如其来的命令还是让他有些疑惑，他顺着牟斌的视线落到庭院内，那青年站在树下，些许斑驳的碎光落到他上，仿佛晕染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显得更加俊美了。

肖明华虽然不太清楚牟斌的意思，但也静静点。指挥使事，从来都是谋而后动。他想查任之，或许也是看到了某些他看不到的东西吧？

皇上是君，他则为臣，他亲眼看到正德帝腾飞于九天之上，也正在顽强与所谓的历史抗争，自然不愿意见到自己成为那史书上的斑斑劣迹之一，令皇上的名声更加败坏。

指挥使这是何意？

生老病死乃世间常事，君不见即便是与弘治帝相得益彰的几位大臣也只是略微伤感，即便他担忧太子，也不可能会如此惊慌。不然他无论如何都不出赶回京城的事情，他那薄弱的解释本掩盖不了什么。若是换了个疑心重的人，怕是已经开始猜忌他了。

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我想赌赌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父皇那样的好运气。”

焦适之与朱厚照之间的微妙变化很快被人所知。

又怎可能会一样呢？

“大人是怀疑他“肖明华悄声说。

只是他没料到，皇上竟也是有那样的心思。他不得不承认，知的那一刻，他心底某个角落可耻的暗喜了片刻，随后又被悄悄掩盖起来。

焦适之不会，也不允许自己踏出那一步。

皇上终究还是太过年幼，人的情感是最宝贵的，也是最易变的。朱厚照那句话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不敢赌。

正因为觉察到了这点隐秘的小心思，焦适之忧虑了许久，然后悄悄压下。

对牟斌这样的别扭格，肖明华早就习惯了。

牟斌摇了摇，眼底闪过沉思，似乎也有不解，“不是，或许今日皇上的异样与任之有关系，你随便查查便是，不要惊动了他。”焦适之毕竟也是指挥同知，虽然底没有肖明华深厚，肖明华去查的话，虽然方便，但也很容易让焦适之发觉。

想到此，焦适之满思绪乱成一团，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视线落到庭院内的丛花上。庭院中栽种了不少花草，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儿悄悄落到花上，似乎被那幽暗的香气所引，然其中一只在众多的花草中偏偏选择了最不起眼的那一朵，静静地嗅着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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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庭院内看风景，房内的人看着庭院中的他。牟斌沉了片刻，把肖明华叫了过来，“这段时间你盯紧点任之。”虽然他在焦适之面前从来是直接叫他的名字，然而私底下他对旁人提及焦适之时，都是在悄悄地叫他的表字。

57.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