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赞许地点，“没错，父皇曾两次大肆清洗后，然而还是有漏网之鱼，这人一定潜藏极深，又能够自由出入后不受怀疑我猜其现在至少已是十二监的人。”

弘治十八年末，朱厚照对张家犹是不冷不热，但还没有如今日一般厌恶。奈何他登基这一年多来，两位张家侯爷或许是觉得放松了些，接连闯出了不少事情，不过是被张太后压下来罢了。盐引之事张家借由张太后试图向朱厚照施压，朱厚照住压力熟视无睹，直到现在张太后对这个皇帝儿子还犹有怨言。

厚照示意焦适之在旁边坐下，而他则是在殿中踱步了半晌，随后说：“我让刘瑾去调查了张巧娘的事情，虽没有真正查到她背后的人是谁，不过已经可以确定是藩王中的一人。”

“嗯。”朱厚照点了点，把那桩皇家秘事告知了他，末了说：“父皇一直觉得愧对岐惠王朱祐棆，奈何因着他的退让，反倒是让岐惠王朱祐棆更加不知足。最后因着阿芙蓉一事，父皇暴怒命人暗杀了岐惠王朱祐棆，在弘治十四年便去世了。”

“如果张巧娘与此案有关，那么岐惠王朱祐棆必定只是颗棋子！真正的谋划者定然藏得更加隐秘！”焦适之点出其中不妥之。

朱厚照随手一指屋内淡雅素净却无不是品的摆设，又点了点屋外金碧辉煌的建筑，挑眉，“可还记得当初阿芙蓉一事？”

焦适之望着朱厚照狠戾的神情，知张家终是引起皇帝的猜忌厌恶，心下也稍稍松了口气。若是皇上仍同先帝一般和稀泥，最后还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光是他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资料都令人目眦尽裂，却毫无办法。

“张家是饵，或是垂线都不重要，有母后在，暂时动不了他。但是你在锦衣卫内，关于张家的罪证要全都要收集起来，必要时必须一击即中！”朱厚照冷哼了一声，对张家是满满的厌恶。

朱厚照浑不在意地勾，“适之的担忧我便收

焦适之注视着刚才朱厚照的动作，又想起那件事情，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难不成那事，也与藩王有关？”

这个开与刚才焦适之来找朱厚照要说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皇上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焦适之凝神思索，忽而想到一事，“皇上，难张家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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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朱厚照对张太后是有些失望的，在她眼里，他这个儿子或许还如同当初幼年时可以控制的孩子，又或许他并没有她殷殷盼切的张家重要。总之，虽然面上不显，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如以前那般亲密。

想起此事，朱厚照便默默告诫自己，此事除了他外，绝不可让第二人知是适之提出的建议，不然那些被断了后路之人，怕是会前仆后继地寻他麻烦，更别说内便有个重量级人物在等着他。

“皇上，张巧娘是如何同藩王联系上？她不过是一弱女子，何以这般神通广大绕过锦衣卫的层层防备？”焦适之疑惑。

焦适之猛地抬看着朱厚照，满是担忧，“皇上，十二监向来是皇帝亲近之人，您可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