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焦适之不知为何莫名觉得上好痛。

“皇上，这包子哪里像我了？”他无奈问。

朱厚照翻从焦适之怀里站起来，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在焦适之视线中点了点，还没等焦适之高兴起来，他就见正德帝几步上前，两手一抄把他给抱起来了！！！

喝酒后的朱厚照是完全放松的，他半撑着子坐在桌边笑眯眯地看着焦适之，右手用筷子在其中一盘的大胖包子上戳了戳，“焦适之，就像是这个包子。”

焦适之看着皇上眼里的期待，叹气，继续叹气，试图与皇上讲理，“皇上，您看我这板儿抱得起您吗？”当然可以，焦适之不过是想哄还未醒酒的天子罢了。

焦适之高深莫测地说：“是您的心在转。”

“哦。”朱厚照消停了一会儿，乖乖点。

焦适之无奈，叹气着说：“皇上，我自认我这心还算是干净的。”

焦适之不住叹气，伸手扶住这位估计天旋地转的主儿，听着他迷迷糊糊地问：“适之，你怎么一直在转？”

朱厚照把手里的酒坛随手往后抛，扑上前，在破碎声中扑到焦适之前，睁着朦胧双眼看他，许久后点，“嗯，我醉了。”

焦适之停下动作，看着皇上放纵不羁的模样，扶额：“皇上，您真的醉了。”

“当然是干净的。”微醺的正德帝大手一挥，同意了焦适之的话语，焦适之眉眼刚出疑惑，就听见他说，“可还是黑的！”

朱厚照用筷子尖端戳了又戳，力不大，却持之以恒地把包子给戳破了，内里黑红色的豆沙都顺着被戳破的口淌出来，甜腻腻的香气飘溢出来。朱厚照受香味所惑，夹了另一只包子，恶狠狠地咬掉了大半个。

焦适之

焦适之也不理了，黑的就黑的吧，他看着对面青年渐渐朦胧的眼眸，轻声说：“皇上，您还是别喝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安歇吧。”

焦适之深深叹了口气，刚才皇上定然偷喝了。平日里朱厚照还算有毅力，虽喜欢喝酒，却很少品尝，今日倒是喝了个痛快。

朱厚照点了点那已经渐渐冷透的豆沙，眯着眼睛说：“包子是的，心里是黑的。”

莫名其妙像包子的焦适之：为何大年夜居然还包子？

“我，不。”朱厚照口齿伶俐地吐出这俩字，单手抬起一坛酒，仰就倒，焦适之急了，欠上去抢，朱厚照往后暴退七八步，姿势依旧。

焦适之面色微红，暗不能再喝下去了。这酒后劲足，再喝下去容易发醉，他正如此提醒正德帝时，却见地上已经躺倒了几个坛子。

趁着这个时机，焦适之示意人收拾东西，他带着皇上回寝，刚走了没两步路，焦适之就觉得怀中一重，就见皇上睁着大眼睛乖巧地看着他，“适之我走不动了，抱我。”

溢出的酒从朱厚照的脖颈下，沾了他的衣襟，那泛白的带着醇香的酒味，在庭院内弥漫开来。转眼间焦适之与朱厚照接连交了几次手，朱厚照提着酒坛长啸一声，“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