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赶来的子煦试着打了个响指，难得有猎物的大白却不服了，一张嘴就要冲盼晴咬下去。子煦冲上前，掐住它的脖颈，一手就探下去拉盼晴的肩，不防大白只轻轻一叼盼晴的袖子便甩了出去，子煦拉着她，也一齐地跌进了山泉当中。

“在这儿泡和了再去。”子煦一声，自然而然，“怎么说都是司命星君托付在我这儿的，不能才来没多久就病了。”

“回房去换衣裳。”正好一阵风来，盼晴打了个大大的嚏。

大白很是不叫她省心，每天光遛它就花费不少功夫，可它却仍然力旺盛，才待了个百来年，险些闯大祸――凤隐山送信的青鸟，大白居然也想尝尝，腾空跃之高，将盼晴吓了一大，眼见着那神鸟就要命丧虎口，盼晴顾不得形象，虎口夺鸟，才将青鸟捉在自己掌中，转就被大白扑倒在地。

盼晴先还觉着，自己当师父不太严厉，现在看看，还有比自己更懒散的师父。子煦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要，除了晨昏在院中练剑，其余时间都关在自己的书房，也没功夫招呼盼晴。

两人扑腾两下，在泉水里了几，就已经依山下去了几百级台阶的高度。

盼晴懵懂地在他后面跟着，待看他拉开前襟，才意识到该告退了，一声都没吱出来，就往后退着走出去。

己揽了这差事呢，咬咬牙，从依山而下的泉中打了一盆凉水，目不斜视地端进他的院子。

他边摘下青鸟上的信件，边上下打量盼晴，“拼命得很。”转往山上走。看了没两眼，就将信件一攒，丢弃在一边，径自往山的温泉走去。

盼晴的心里的，可不知从何下手，只每日每日悻悻在他书房的窗下抬望着。他全神贯注时，双眉微蹙，那神气，让盼晴坐立难安，恨不得上前替他把眉抚平了才舒坦。

余光其实也瞥见他/在外的，同颜煦的差不多，似乎更结实些，一想起肌肤相贴的夜晚，盼晴就一个寒噤。这样的情形重复多了，终于有一天，盼晴发现，子煦不指望她了，自顾自地收拾。索就偷懒，不再早去候着他。

“去哪儿？”子煦大大咧咧地坐在池子里，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不了。”盼晴眼睛都不敢看他。虽是觊觎他有段日

子煦极坦然地走到她边上，盼晴的却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盼晴抖抖索索好容易站起来，将合着的双手中，也吓得瑟瑟发抖的青鸟递到子煦手中。

子煦也并不是如所有人说的那样独来独往，至少晚间，盼晴送上甜汤时，他似是对于成天独坐有些烦了，会邀盼晴坐一会儿，聊些有的没的。盼晴觉着，他大概觉得她年纪小，净挑些不打紧的事儿打趣，虽是相谈甚欢，却又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只是个玩伴，被他小瞧了。

她其实有要紧的事情和他谈。她想问问，当年他看到战死的星渊天尊是怎样的一位神尊；她想问问，他觉着三界这样诋毁星渊天尊真的合适吗；她还想问问，他能不能去帝尊面前据实以告，以洗万年来的冤屈。然而绕来绕去，似乎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更是急得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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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改天吧。”盼晴摸了摸自己地脸，转跑开。

“不跟我学？”他双手捧一汪水，从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