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铭把缩进被窝里，半天不敢动弹，方正摸摸自己的嘴，这种感觉真不错。

“恩，很感动。再给我片猕猴桃。”

喂完方正，郑嘉铭开始填补自己的五脏庙，糕还剩很多，他就吃糕吧。水果糕还贵的，郑嘉铭决定要将其全消灭。

“冷不冷，过来点。”

“是啊。”

“现在能说了吧。”

“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这水果糕可是我跑了很远才买到的。”

“方正，你胡子怎么长这么快？我昨天晚上才给你刮的……”

后，护士门回了护士站，大叔也爬进自己的被窝，郑嘉铭用小叉子喂方正吃水果。

“出来。”

又是一阵无语，方正慢吞吞拿出右手，再慢吞吞将郑嘉铭揽进怀里。

“不疼了，别了。”

“不冷，别乱动，伤口还没长好。”

“恩。今晚你就让我吃这个？”

“恩？”

“哦，那你等一下，先把这些水果吃了。”

忙了半天，郑嘉铭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始洗澡。郑妈带来新的换洗衣物，居然还有沐浴，真是太好了，前几天净凑合了。

一只手慢慢盖到方正肚子上，然后小心地帮他着肚子。

“你的语气一点也不真诚。”

两个人用的同一支牙膏，橙子味的。

郑嘉铭很没出息又把伸出去了。

“你洗澡了？”

“我买了饭菜，在保温桶里放着呢，你现在就要吃吗？”

这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被风着的羽，轻飘飘的，不怎么真实，可是却舍不得落地。

“大家的生日都是这么过的，你得适应，这里又不是队。”

“我刚就是饿醒的。”

晚上，郑嘉铭躺到方正旁边，两个人都不困，但是也没话说。大叔早就睡着了，幸福的打着鼾。

“你太高了，我人就这么长，只能到你脖子啊。”

郑嘉铭抬，方正的眼里再次闪现出那晚说不清不明的光芒。然后，两个人的脑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贴到了一起。

“那你就抬起，看着我。”

“因为我觉得很幼稚。”

“不吃了，太甜，你吃吧。”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什么风中飘动的羽，方正像一个踏遍万里黄沙才找到水源的旅人，用尽力气汲取郑嘉铭口中的气息。

“随便你。”

“你就不能看着我？”

“晚上睡觉肯定会扎到，我再给你刮一下？”

“郑嘉铭，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刮完胡子，郑嘉铭又给方正洗脸、手、子，最后连脚都了。老天保佑啊，幸亏方正没有香港脚。

“什么味，这么香？”

“沐浴的味，我妈带来的。”

“扎到你了？”方正跟大叔一起看着无聊的战争片，顺便甩过来一个眼神。

郑嘉铭也不听，估计是太尴尬，手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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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

“郑嘉铭。”

郑嘉铭仰着脖子看着方正，这姿势难受的，方正偏偏又不说话，没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正要缩回去，方正的右手环过郑嘉铭的脖子，抬起他的脸，四片嘴再一次贴到一起。

“说吧，我听得见。”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