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

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那碗“解酒汤”不是白熬的，司辰将水杯放在床边矮桌上，伸手将顾朗的轻轻摆正，又替他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将腰带抽下来，然后拉上被子。

挥手弹出一灵光飞向顾朗，结果却被顾朗周的金色光芒阻拦住，两者似乎僵持了片刻，最终那灵光不

“睡觉。”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顾朗稍浅的呼声皱了皱眉，考虑到药效估计需要一会儿才能发挥，于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轻轻把门带上。

“不，我还没吃完！”顾朗挣扎着要回桌子。

收拾好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将垃圾归位，洗刷好东西，他又在客厅收拾了一下，这才关上顾朗房里的所有灯，走出顾朗的家门。

推开隔的房门，走进自己的“家”。这间房跟顾朗的房子装修风格极为相似，却显得毫无人气，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没被人碰过，保持着它一开始的模样。

看得皱眉，司辰倾上前，一把住顾朗的下巴，抬起顾朗的。

生命太漫长，而值得他关注的事情又太少，时间将他塑造成如今的模样，沉稳如山，却又孤寂如深海。

闭上眼睛吐纳，月亮从天空的东面缓缓上升，隔顾朗睡梦中的呼也愈加的深长而平缓。

他放下手中的土豆，走到顾朗边，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并不想吃饭后，伸手抽调了顾朗手中的筷子，拉他站起来，朝着卧室推去。

司辰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他周的气息陷入一种绝对的沉静，似乎这一房门将他最后的一丝人气剥离。赤着脚走到阳台，在微凉的夜风中盘膝坐下，五心向天，这是司辰有生以来最为熟悉的姿势。

似乎是被司辰吓到了，顾朗乖巧的点点，认真的吃了几口。

狭长的双眸将人打量了一会儿，语带威胁：“好好吃饭。”

顾朗消停了一会儿，乖乖的啃起了排骨，其实他并不是特别饿，一下午吃了不少点心，又喝了杯酒，胃里难受，实在不想吃多少，但是闻着味又觉着馋，所以东戳一筷子西戳一筷子，排骨到嘴里咬一口就扔。

司辰侧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突然消失，出现在顾朗的卧室。他轻轻落在顾朗床前的羊绒地毯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说完还附赠了一枚乎乎的笑容，把司辰看的动作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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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闭了闭眼，司辰起去接水，他是真的没预料到，顾朗喝醉了竟然那么……难缠。端着水回到卧室，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他看了眼司辰又：“你替我吃了好不好？”

“我渴！”顾朗在床上踹着被子。

司辰拿来一个小碗，执起筷子，将盘子里的土豆一块一块挑进碗里。

然而看到司辰端着那碗土豆要往厨房走时，顾朗突然又开始找事儿，他脸色阴沉的看着司辰，一拍桌子，怒：“你怎么抢我土豆！”

了麻烦，他拿筷子指着盘子里的一块土豆说：“我不要吃土豆。”

司辰不为所动，索揽住腰将人给拎了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他给顾朗脱了鞋，又拉起被子来盖住。

“……”司辰背对着顾朗停住了，活了几千年，第一次忍无可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