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一来，皇帝的后位乃至几个贵妃的位置就都空出来了。因此那位生下皇子的贵人虽然位分低，但赫然已经是后第一，将来母凭子贵坐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她微微作福，言舒清也连忙还礼。

――这小女上窜下暂且不说，那一群太监正将绕了一趟妃子殿后空了的箱子盘子回去，领的太监面容雅致气质沉稳，和后几个收了赏钱正暗自高兴的小太监浑然不同。他正穿过两殿之中并不宽阔的走，忽然前方迎面走来两个女，走在前的略略年长，但也不过二十三四岁，面容中的秀美只有被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婉，后则还很是年轻约莫不过十四五岁。

外围众人的视线也转移了过来，清晰地抽气声中，长弓猝然发音，凛凛长箭破空而出势不可挡，在金色圆球下闪现炫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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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盛大的欢呼和穷极想象的繁华词藻歌颂庆德。

“整理好了。”

“陛下，那只大雁。”

“拿下去，等等――”他眸光一转，也不知想到了什幺，轻笑一声，语气透着愉悦：“给轩世清送过去，就说朕嘉赏他围猎第一。”

世间何事，不都是如此。

这话很合情合理，一旁的小太监高高兴兴地跑了过去。而他们伟大的陛下则转随手将刚刚立下大弓的弓箭扔到一边，眉目染霜微抬下颌倨傲地对着边上的小太监：

而在众人不加掩饰的惊羡崇拜和暗自计算的目光中，年轻的皇帝一言不发，神色冷漠。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因此而高兴，箭之后又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难以捉摸的圣意让群臣甚至一时间不知怎幺称颂才能让他们的主子高兴一点。

第一章

“言公公。”她，看了眼左右：“婢有些话想单独和公公说，不知公公能否……”

年轻的帝王一手拉起弯弓，高大英的姿在简服之下隐约可以看出那些正暗暗施力的肌肉。

皇帝登基五年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皇子，此皇子虽不是位分极高的妃子生的，但这位皇帝为太子时未立太子妃，登基五年竟然也未提及此事，生生地把当初正值芳龄的贵族小姐们磨得不得不在岁月逝容光不再前出嫁了。

需要比平常动弓箭更加强大的力量。

浣芳殿外年纪轻轻的小女站在门口，指手画脚地叫着几个太监把门给好好清洗清洗，莫要让皇上来的时候脏了衣裳或者将来小皇子玩耍时摸了一手的铁锈。她虽然蛮横了一点，但此时浣芳殿正是恩之时，别说她只是令人事哪怕她要打你左脚，你也还需把右脸也凑上去。

――完全不在同一频的皇帝和太监。

言舒清本来想径直走过，没想到那年纪稍大的女竟拦住了他。

情动篇

白光划破天际，带着萧萧风声和箭本的颤音，飞向正从天空远去的大雁！

第一个王子的周岁酒刚办了不久，整个皇仿佛还沉浸在狂欢奢靡的氛围中，大片大片的红绸迎风飘扬，直至南门的锦绣织毯还没有收起，来往人喜气洋洋连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那一刻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大雁仿佛被什幺拉住似得停了一下然后飞快往下掉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言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