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打起来了？”顾长玄面色愈发不好。

袭楼和杜子仁正你追我赶闹得的不可开交。平素里或多或少顾忌着形象的魔界之王袭楼在这时候优雅全无，指着杜子仁破口大骂。惹得那老鸨在后哭天喊地的叫祖宗。

顾长玄却已经在别了。

袭楼这才从周遭骤然静止的错愕中回过神来，手指着杜子仁而去，怒：“他……”

顾长玄抱着苏白去清洗的时候，苏白已没有半点力气，只是他虽子在顾长玄怀里，胳膊却仍虚虚地环着顾长玄的脖颈，亲昵依赖之态，直叫顾长玄心了大半。

真的……要绑起来了吗？

顾长玄抱着苏白离了水池，给他干了抱上了床，又掖好被角，才罩上内衫，把外衣一点一点的系好。

“是是是，就当是我拽着你吧，”杜子仁跟顾长玄解释：“这事原本好，他也开心的，我也开心的，结果这楼里就一个姑娘合我心意，却还被袭楼给看上了。”

拽拉了一下。

“唔……”

苏白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看见顾长玄的脸在眼前，就本能地：“喜欢、喜欢你……”

“小白。”顾长玄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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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会娥罗绮丛中，傍柳随花，偎香倚玉，弄月抟风，这别却是青*楼。

“嗯。”苏白听见这话就放松了心神，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

“他什么他我什么我，”杜子仁把他推开，想骂回去，一看顾长玄面色不善，就改了话，推卸责任：“这真不能怨我，主上您不是让我看着袭楼吗，我遵从着您的嘱托看着他，然后我们就聊到了绿红瘦，然后就来了这地方。”

夜色已深，晚间也并不寒凉，清风划过枝桠，带了点月光，从窗里飘了进去，落在了苏白眉上，苏白翻了个，却没有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哥哥。”

“说。”顾长玄言简意赅，杜子仁却不敢耽搁，一脑的全吐出来了：“我是真喜欢那姑娘，这肯定是不能让给袭楼啊，但我不想和袭楼动武，就诓骗

不等苏白想明白，手腕就被红线缠住，他子被迫半吊起，顾长玄却用指腹划过他脸颊，带着点邪气地笑，问他：“喜欢吗？”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杜子仁不自在地咳了咳，有了几分犹豫。

顾长玄烦躁地把人踢开，去了袭楼面前，皱眉问：“怎么回事，你们俩干什么呢？”

“是你拽着我来的！”袭楼怒。

顾长玄背手而立，额上青凸起，闭了闭眼睛，须臾间，这诺大的勾栏之地仿若静止。老鸨半响着嘴伸手阻止的动作停在了那里，琴歌女拉弹唱发出的靡靡之音销声匿迹，甚至连酒客起敬酒，倒出的水都停住不动，杜子仁突然惊醒，连带爬地来了顾长玄这里，颤颤巍巍地喊：“主上……”

他缓缓靠近床边，在苏白额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温柔：“好好睡吧，哥哥会在你睡醒前回来的。”

“睡吧。”顾长玄吻了吻他的额角，轻声哄着。

苏白是真的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给顾长玄回应，呼愈发平和清浅。顾长玄叹了一口气，复又轻轻地笑了。

因为喜欢你，所以无论你什么，我都觉得真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