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夜里,寒虚山派差点被灭门了!”
水一般的记忆涌入识海,顾遥恍然坐起,却看见时询正抱着灵一小兽侧卧倒在床边的脚踏上,宁静得很。他长吁一口气,连带着前几日的滞闷一同消失,轻手轻脚地将时询连带灵一小兽一同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转而占了时询原来的位置,静坐在脚踏上,双手包住对方的手掌,只这么一直看着。
“我有一友人乃寒虚山门外弟子,恰巧昨日留在山上,亲眼见的,只不过你们也知寒虚山门规森严,他自不能与我说的太多,只是说山派损毁严重,人员倒并未伤亡。”
知
时询沧逐界主人的
份,顾遥自然不信灵一的托词,但这般说法多少能够缓解时询的辛苦,他又怎么会不
不
怎样,心念一动,浩瀚的灵气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如点点荧光,飘
在时询四周,温养着他虚弱的
,这才堪堪稳定下来。
,明明没有太大的消耗,仍旧十分疲惫,脑子里还未清醒,都是昨夜寒虚山了无生息所留下的惊恐,仿若置
一口大钟之下,直到“嗡”一声一下重击,才让从那荒芜中惊醒。
时询还是醒了,只不过是“疼”醒的,他蹙着眉,抿
紧咬着牙关,脸上渐渐出现了薄汗。昨日的九合回阴阵灵气
的太狠,将他之前牵引在周
的灵气
得一干二净,他的肉
只不过是一节芊髓木断
长出来的红枫,仅仅一百年的修为,若是缺少了灵气的滋养,实在是承受不了他的主魂和元神,现在,果真是全
都在痛。
“哦?这位兄台,你何
得知的?”
顾遥见他有异,左手重新握回,右手拨开他凌乱的额发,小心翼翼地俯下
凑近,轻声询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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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没有这可能,不过与我们
顾遥眼疾手快将他拦下,灵一费劲地为主人解释
:“主人
一直都弱,周
需要有充裕的灵气包裹,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疼。”
“此事当真?只知昨日夜间好大一阵惊雷,没想到竟是寒虚山出事?!”
“诶,我也是今早才知,昨日响动后,有人上山,从山门
望过去,哪里不是废墟了?如此这般,若非惊天异变,我也是不信的。”
脑子里混乱却又清晰,强烈的意识让他握着时询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慌忙撤了回来,害怕自己那样不堪的
望瞬间崩塌在他的面前。
时询依旧没有意识,只握着顾遥的手将自己蜷得更紧,
边的灵一被他的动作惊醒,化作少年跪扑在脚塌上,见这情况,满目都是自责:“芊髓木
缺少灵气滋养,都怪我昨日没有好好看着,主人,你等等,我去给你引灵气。”说完便要朝室外走去。
“这可真是奇事了,这仙界还有人打八大山派的主意?莫非是寻仇?”
“这位兄台,话可不能乱说,哪里就有灭门这么严重了?寒虚门罗子虚今早还接见了平阳郭家家主呢?”
两人间轻微的痕迹已经远远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一旦
望得到满足,便会产生更加迫切的诉求,他想要得到时询心甘情愿的羁绊,不仅仅止步于目前的安稳,而他自己也愿意报以同样的代价来换回这些。
午时,时询还在休息,顾遥和灵一在客栈堂内用饭,不出意外听到了寒虚山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