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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怕，我走了……”他看着包贝，缓慢的，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不要怕，我在呢！”他再一次伸手试图握上了包贝的手，另一只手臂想要将此刻缩成一团，浑发抖，还把自己紧紧抱着的包贝拥入怀中，好好安一下。

他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眼前的程圭。自欺欺人的认为，似乎是这样，那些他怕的东西，就不会靠近他。

方才因为过于激动，他挥手时，一下子便挣脱了程圭握着他的手。只是他仿佛没有发现似的，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一只方才被程圭握着的手，向四周胡乱的挥舞。看起来像是要赶走那些东西。

一接着一，不一会儿，便泪满面。

那出来的泪，灼伤了程圭的眼，也灼痛了程圭的心。

他慢慢走上前，试探着，一只手抚上了包贝的背。这一次，却没有被抗拒。他便轻轻地将包贝拥入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不要怕，我一直在，会一直保护你……”

他将包贝放进了被窝，这一夜，没有和包贝一起睡，而是坐在屋，和同样心情不好的程玉喝了一晚上的酒。

只是手刚刚及包贝的背，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却不知怎么的，像是一下子刺激到了包贝似的。让方才还算是平静的包贝的反抗比刚才更加剧烈。

也不知是包贝哭累了，还是程圭的安起了作用，最后包贝在程圭的怀里睡着了。

刚刚走了几步，似乎又听见了包贝在小声哀求，“不要走，呃，我，我，我怕……”

包贝原本鲜泛红的，因为极度恐惧，一下子变得苍白，开开合合几下，在发出几声无声的呜咽与挣扎后，终于颤抖着，带着极度恐惧的哭腔叫出了声：“啊……你，你不要过来！”

边挂着的温的笑，也生生多了些诡异，有一种让人骨悚然的味。那种冰凉的，握着自己的手，就像是冰冷的僵尸手，又像是冰冷的锁链，紧紧锁着他，让他明明心里无限恐惧，却又逃无可逃。

包贝已经把自己的埋在了膝盖，却像是长了透视眼似的，程圭刚刚靠近一步，他便像是要崩溃了似的尖叫：“你走，我拜托你不要出现在这儿！拜托你，拜托你啊…求求你啊…”包贝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好，你别怕，我这就走！”程圭无奈，他已经看见了从包贝纤细的指中，下来的眼泪。

虽然阿飘喝酒的确是有些奇怪！

程圭抬起包贝的脸一看，只见包贝的眉很委屈的紧紧蹙起，被牙齿咬的发白，却还是不松开，脸红扑扑的，睫上沾上了一层漉漉的水汽，还挂着几颗晶莹坠的泪珠儿。

只是，他好像隐约记得

平时看惯了趾高气扬的他，骄傲的他，这样脆弱无助的他，程圭还是第一次见，看着有些可怜。

程圭从包贝一下子变得恐惧，抗拒，慌乱的表情中，看出来了包贝的某种态度。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感觉有些失落。

程圭心底一时间有些酸涩，有些莫名的烦躁和不适。他沉沉的叹息一声，果然自己还是希望看到包贝开心的样子，即使自己不开心。

程圭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脚下的步子却是又顿住了，仔细听了听，果然是包贝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