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和你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只是觉得吧，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不公平，他得到的，应该不止这些……有些时候，你可以和他说说话，扇扇风，我一把老骨指不定哪天走路上摔一跤就去了，你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啰嗦了，但你别不信，你看他背后靠着一个楚家，除了开点车，什么时候嘘过靠山，要他随便在简介上加一句‘楚议贤之子’，周副校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削他经费，老贤人那可是鞠躬尽瘁‘第一院士’……”

想他对自己的好，想他那些不好的小缺点，想他站在讲台上真的朗月清风的姿态，想他不说的低……

刘莉说“好”退出去。

为了避免刘莉再进来问问题，霍星叶还装模作样地放下了饼干，躺床上盖被子，起伏的动作与映在布帘的颀长影像交错放大。

的形步步无声踱进来……

“你先去玩吧，”霍星叶扯了扯角，“下午睡多了脑袋不清醒，我想一个人躺一会儿。”

然后，被子被人轻轻掀开，熟悉的气息铺卷而来。

“他随他爸子淡，真的就是给个实验室就能泡一辈子那种，不争不抢的，有时候人都欺负到上来了，都没知觉……说白了就是骨子里太清高，清高得不屑和世俗有更多交集。可在这个环境，怎么可能？”

缺陪伴，他又是男孩子，很多事情不是撒泼打或者哭一顿就可以解决的，闷着闷着闷久了，就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

压缩饼干饱但难吃。屋上的昏暗灯光略过女子纤长的眼睫在眼窝投落，一抬，一压，随着动的咙咽得艰难。

下一秒。

刘莉掀开门帘：“霍哥儿，外，外，外面在聚餐，有你最爱的淋油蹄花……去，去吗？”

霍星叶：“明天。”

霍星叶给吴果发了条微信：第二季我可以参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莉还想开口说什么。

刘莉又说：“吴果也在外面，是，是，是让他待会儿过来还是……”

缓慢的感官中，想他这件事，突然被放得无限大……

当初她负-面消-息漫天飞的时候，他给东南系高打过多少电话，发过多少不曾发过的脾气，在阳台上，面上清寒，只是在看到她那一刹，眸里会漾起浅浅的温柔……像条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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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微干的带着点温覆上她眼睛，顺着桃花眼漂亮的弧度一点一点啄，动作轻柔又怜惜：“怎么我一来就哭了，要不然……我走了？嗯？”

男人声线低醇温，夹杂着

霍星叶心说，其实，有的。

霍星叶缓缓把蒙在被子里，上一秒，闭眼的瞬间，像之前无数次想他一样，但这次却没有理由也没有征兆的、眼泪慢慢噙满眼眶。

霍星叶了一块饼干入嘴，落牙：“没胃口。”

等待对方回应的过程中，第四次拨出那个倒背如的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已关机”……

“他为了去蒙古想辞职，被我拦住了……私人研究所成立有多麻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如果现在走了，他一手带到全国前茅的植物系别的老师撑不起来，只靠一个返聘回来的张教授，最多两年，就会并到邻近专业，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