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木清和疯狂地大喊一声，一脚踢到那人脸上把他踢开，顺手捡起边的长鞭，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鞭，那人躲也不躲，任他抽打。

“我怎样，才能更像你？”

木清和睁大了眼睛发呆，泪水渐渐地溢出眼眶，从眼角滴落，没入衣襟。

“好吧，我输了。”木清和怨怼地嘟囔出声，“哥哥真是铁石心。”

“不行。”一个冰冷虚弱的声音响在耳边，那样熟悉，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听见。

那人被推倒在地，闻言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他迅速跪下，匍匐着爬至木清和脚下，亲吻他的脚尖，温热的极轻地舐着木清和脚上的伤口。

木清和看着那张疤痕斑驳的脸，先前的悸动迷乱如水般退去，他厌恶地推开他，冰冷地命令，“。”

那人点点，眷恋地看了看木清和，握紧了拳，退出门去。

“拿鞭子也不像你，倒更像我。”

木清和紧张地攥紧手，神情天真，“哥你再说一遍？”

一室寂静，无人应答。

除了他，室内并无他人。

“哥，我好像没有那样想你了。”他笑了笑，嘴角勉强咧开又抽搐着耷拉下去，他抽了抽鼻子，躺在榻上翻了个。

背上胡乱地摸着，口中不住地歉，任由那人动作，肩上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开始颤抖，他摸索着捧起那人的脸，撩起他的发，迷乱地，“哥，你――”

“呜，呜。”那人艰难地发出声音，试探着重新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脸上从眼角到角被斜斜地抽出一长痕，鲜血从伤口崩出，如被打破的瓦罐渗水一般，整张脸很快被鲜血覆盖，他本不去，只顾着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

空寂无声。

“小川，我要你活着。

“他不是你。”

他瘪了瘪嘴，委屈地了眼睛，刚放下手，再次抬手了，连续了几次，眼角的肤都红了，才再也憋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哥，我好累，让我找你吧。”他嚎啕大哭。

木清和靠在墙上，双眼贪婪地注视着那极为相似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他才缓缓地从墙上落，直直地倒在榻上。

长鞭孤零零地掉在地上，血痕犹在。

他固执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一如儿时倔强地盯着哥哥，哥哥就会让步一般，希望这次也能得到允许。

眼睛渐渐地酸了，他坚持着不肯眨眼睛，耳朵竖着，不放过任何听冥冥之音的机会。

木清和心中一悸，整个人紧绷起来，他一跃而起，期盼地环视四周，“哥？”

那人嘴巴张了张，口中空无一物，他从咙口极其混地说了几个字眼，见木清和不为所动，才失落地低了，眼中泪花闪现，犹豫着后退一步。

“去看看丹药制作的怎么样了。”木清和慢慢地坐在榻上，不快不慢地收拢好衣襟，面色疲惫。

发忽然被撩开，那人如被冰水倒，僵在那，眼睛惊恐地看着木清和，被鲜血染红的微微地颤抖。

“哥，”他眼睛通红，对着虚空哀求，无助至极，可怜至极，“现在……我能去死了吗？”

“许久没来这里了。”他低喃，低看了看自己口出的伤痕，毫不在意地拉过衣服遮好。

“再走一步，我杀了你。”木清和狠厉地看着他，衣服大敞，肩上的红和上的血痕犹在，清清楚楚，近在眼前，像手可及的香甜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