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白虎而去。

“……”

那白虎据说半夜才会现，白天并不面，因此寨门还是敞开的。

一比他还高大得多的白虎，正低咬下生长在水边的一种不起眼的小草，嚼碎之后吐在虎爪上，涂抹于伤。

这张脸他并不认识，虽然莫名的与他自己有些相像……只不过神情更沉静些，脸色也更苍白些，像是生了重病。被热气所熏，才泛出少许血色。

他能看到，有个人一黑发披散在水中，涧水一直漫到他的锁骨。

说不定，在魔教中的地位还相当之高。

咦，那是……

许笑飞心念一动，飞剑顿时隐匿了形，悬浮在他旁。

他没听说过这附近有热泉，但涧水还冒着腾腾白气。

他似乎影影绰绰地瞥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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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痛在他自己上一样。

他其实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是想随便散散心。心神恍惚之际，已驾剑在云雾弥漫的山间飞出了很远。

感觉到他的举动，白虎抬，看了他一眼。

不识得。

这个他莫名熟悉的人，正泡在水中，向另一个人说话。

白虎看了他这一眼，就继续自顾自地疗伤起来。

但许笑飞能感觉到，比起昨晚，它也衰弱了许多。

许笑飞稍一犹豫，没有跟上，反而动他置的小塔，悄然往下方的水涧飞去。

让许笑飞心一的，却是这第二个人。

不知为什么，光是看上一眼，许笑飞似乎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每时每刻所承受、所忍受的肉的痛楚。

白虎的恢复力虽强，要疗治它的伤势，也需要耗费它大量的生命力。

许笑飞依然很想看看他的真面目。现在也许是一个好时机，那人不知有外人在场，总不会还掩藏着他的真容吧。

但许笑飞还不敢飞得太近。他已知，他打过几次交的这个人，功力究竟有多强，而泡在水涧里的那一个，虽然病弱，上散发的威势竟还远远超过他。

回过神来时，他已落在了溪畔。

许笑飞心一。

这座藏踪塔可以隔绝气息，不论用来跟踪还是逃跑，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许笑飞确是好奇，这白虎白天会在何落脚。

许笑飞也就走了出去，又招出了一把飞剑。

猛兽没有表情，许笑飞却从那双深碧色的虎目里看到了冰冷和漠然。

看背影，像是……天绝教的那个人？

他背对着自己，披着外袍，坐在岸边。

他默念一声咒诀，形缩小，飞入了塔中，而后，这座塔也飞了起来。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寨子的出口。

飞了片刻，白虎一钻进了前方的山里。

――那一定也是魔教中人！

真的有人在水中沐浴。

这草药好像很是有效，它庞大躯上的伤痕泰半都已消退，看去没那么血肉狰狞了。

待到伤势痊愈，白虎双翼一扇，又径自飞走了。竟连理都没有多理他一下。

许笑飞悄悄放出了神识。他有时候还算谨慎，但更多

一对一他还没有把握，假如见势不妙，他逃跑就是了。

许笑飞将飞剑收起，想了想，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样小玩意。

却是一座可以托在掌心的小塔。八宝琉璃，飞檐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