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微微笑了一下。

许笑飞难得看到他笑。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也像你一样被我的箫声xi引，不请而来。我至今还记得他踏月而至，站在墙tou笑望着我的情形。那一届论dao大会，我输给了他，只得了第二名，对他原本心存怨气，然而他真气很有办法，让我一点气都生不出来，反倒对他心生亲近。只可惜……”

“我那师父在收下我时，曾对我提了一个要求：但凡遇上沈家之人，杀！他将沈家灭门后，似又卜算过，算出沈家未绝，却因沈家的布置，算不出漏网之鱼的所在。我跪在他面前，发下毒誓，若是发现了沈家之人的踪迹，一定将其诛杀。”

“既然发现了沈惊澜的shen世，我别无办法，只能着手对付他。师父那时已然亡故，他在临死之前，将执掌药王宗的令牌留给了我，让我能够调动这gu力量。”

“就是你，将他bi1入了幽州？”许笑飞dao。160;

“我也失败了。我以为诱饵，设计将他引入了药王宗，祭起镇派法阵，竟也未能杀了他。我有掌门令牌，可以cao2纵药王宗上下，却没想到，还有人胆敢违逆我……就为了沈惊澜！他不仅将假的，换zuo了真的，还暗中破坏了镇派法阵。而沈惊澜的功力，也实在可怕，比他在论dao大会上展lou出来的还要可怕得多。他还有一门禁术，可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修为，他虽shen陷重围，最终竟将我们一一斩杀。”

“你还活着。”

“是。他那时已杀得眼红，浑shen浴血，神态癫狂……我差一点儿就死在他剑下，但最后一刻，他却放过了我。我永远难以忘记，他那时候的眼神……”

唐轩竹停顿了好一会儿，似在回想当时的情形。

许久，他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或许他那时还不明真相，不知我才是幕后黑手，以为我只是前来帮忙。不过，我也不算大败亏输，他虽还活着，这一战中用的禁术却已耗干了他的shenti底蕴，就算他立即散功重修，也救不回来了。他现在虽还没有死，状况恐怕也很是不妙。”

两人都没有发现，院子外的黑暗里，有人静默伫立，聆听着他们的一言一句。

风chui动他的衣角，他的shenti竟像是受寒一般，微微颤抖。

为了说这秘密，唐轩竹是用结界隔绝了内外，但这等手段，也拦不下他的感知。

许笑飞听完这一切，默然无语，半晌，终于笑了一笑：“我若是他，一定很后悔交了你这个朋友。”

他又望着唐轩竹那双无神的眇目――他原本还觉得颇为可惜，又dao：“也许他已经查出了真相，只不过看你自毁神识，隐居不出，似乎悔恨深重，又有些不好意思来杀你了。”他点点tou，“这法子很不错，换zuo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伶牙俐齿，”唐轩竹冷笑，到了此时，他似乎终于褪下了清净幽雅的外pi，“我说过，你很像沈惊澜，只不过你有一点远远不及他。”

“哪一点？”

“你的修为太差。当年他风tou太劲，同辈里也有一些人看不惯他，却都拿他没有办法，而长老们自恃shen份，又不能对小辈动手。”唐轩竹dao，“我若是你，自己成了瓮中之鳖时，也会乖乖闭嘴的。”

许笑飞大惊失色，猝然起shen，却脚下一ruan。

“这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