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成由己度人，心想着要是多几个他这种会思考凭什么他就要给人低、俯首帖耳的，那么肯定会在心中积攒下来很多怨气。



顾乔忍不住想，他当初在贡院考试的答卷上写的内容，是不是也像如今这般赤？被人一眼看破？

却殊不知顾乔有多开心，他长舒了好大一口气，终于正式写起了自己想要写的内容，与他早已经习惯的笔迹。

武帝满心以为他走之后，儿子会觉得他不重视他，很是忐忑，特意把自己边不识字的得用大太监留了下来伺候太子，表达爱护之情。

他还是太子，太子也还是他。

三千字，可快可慢，反正对于顾乔来说，一上午的时间是不够的。

顾乔一直写到了大分人都已经停笔，这才收了尾。他一直担心的在考试中再次换回自己里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不过，现实并没有给闻成太多思考的时间，小世子的人缘实在是好，已经开始有人围过来，想要和顾世子进行友好交了。

小世子的在休养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稍微还是有了一些起色的，考试的时候又一直是坐着的，虽耗费脑力，却至少没有再出虚汗了。闻成因此能细心地把种种不亲经历永远无法明白的困难都一一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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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乔定了定心神，深一口气，这才开始在草稿上写起了自己的文章。

虽然如今看上去这些考生都没什么意见，还在以一种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新鲜态度打量着他们大多都没有见过的殿。彩绘画，高大悬梁，透着庄严肃穆。才子陆南鼎更是被刺激得文思泉涌，当下就挥毫泼墨，写下了一首小诗，赢得了在场不少同窗的好评。

武帝尽量想当一个好父亲，但却是他不得不受现实所累，只看了一会儿儿子考试，就起去理政务了。考生的策题要写三千字以上的答案，上不封，武帝真的没办法腾出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两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替真正的自己写完了卷子。

太子想要改变的法文规矩里又增加了一条。那份单子目前还不算太长，都是在和顾乔互换，验了不同的人生疾苦后想出来的。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一开始那个女子十四必须成婚的变态规定，闻成已经开始着手研究怎么才能拿出来一个让大分人都能接受的新方案了。

时，就已经听出了这绝不可能出自武帝之手，差别太大了，就像是夜空之中唯一闪亮的星，显眼得让人想错过都不可能。顾乔觉得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是苏师傅写的，那些用词，那些习惯，甚至是那些语气。

不可取，不可取，必须得改！

好比这种，明明可以让考生回家等信，却偏偏要他们局促不安地被困在偏殿，忐忑不安地等待，又哪里都不能去。

交上去之后，考生们就被带到偏殿，开始了漫长的休息与等待，什么时候武帝和其他试官紧锣密鼓地阅完卷、定完等，什么时候心中的大石才能算是彻底放下。

若不是他和太子互换这件事委实诡异，他和太子大概早就暴了，本没有机会给他们成长。

等待皇帝判卷其实是个坑的事，你不能，只能等，若今天皇帝突然有什么事，那就算白等了，第二天继续，还不能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