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不是别人啊。

车里，闻成继续和顾乔咬耳朵：“现在太阳还没落山，以你这个小板，从西所走那么远的路，你觉得你能撑下去？”

“……还不够。”闻成只能这么说，“自己快乐就行，别人怎么样，你都不需要考虑！”

算了，个痛快吧！

太子在雍畿皇的殿叫东，在承仁行的避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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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跟孤学一学，学得自私点。”闻成语重心长，传授经验。

顾乔很老实地摇了摇，他在遭受了这么多年待后，发育迟缓，本就不算特别好。

还有一个让人不知的点是，到底是只有顾乔差劲才会互换，还是说这是一个双向的，当太子遇到危险时，顾乔也会换过去替太子回血。反正目前已经知的是，只要顾乔不行了，就肯定会和太子互换。之前的数次都很可能是顾乔里的慢毒药在作祟。这也就是顾二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为什么明明下了毒，顾乔却并没有死。

凉风习习，夜晚的风起了小车杏黄色的纱帐，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对伴读的“恤”，气坏了不少人。也更加恼恨于太子，没想到他这样的竟然也学会演戏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想发互换，好让孤来替你遭罪？”闻成知顾乔肯定没这么想，但他就是故意这么说好刺激顾乔。

闻成无奈了，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决定亲自调教顾乔学会自私，调教的第一步，就是让顾乔学会随心所地说话，而不是瞻前顾后无法开口：“说！”

果不其然，顾乔把摇成了拨浪鼓，再不敢提什么下车不下车的了。

闻成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怕自己被萌出血了，不好收场。

一句：“咱们不是已经猜测过了吗？互换的规律很可能是你或者我的到了强弩之末，在撑不住的时候就会互换。”

就类似于，当顾乔的血气将至一成，即将休克的时候，他就会自动和太子互换到彼此的里，太子的到来则会带给小世子的一次重焕新机的改善，让血气回升至三成，不可能彻底好了，但至少给了对方继续撑下去的机会。

就是不知这种互换，是濒死才有可能发，还是只要是重病就有可能了。目前他们也还在摸索之中。

“我可自私了。”顾乔立刻反驳，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呀，好比，刚刚被太子抱起来的时候，他其实有悄悄地高兴一下的。他也喜欢和殿下这么亲近。

“你现在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活着，知吗？”闻成对顾乔下了最后一剂猛药，他早就发现了，顾乔对于自己的好像并不是特别在乎，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但顾乔独独无法忍耐让别人替他遭罪。

――别人怎么样，你都不需要考虑。

顾乔倾向于濒死，闻成则觉得只要是有昏迷的可能就会互换。

在之前商量完温篆的命之后，顾乔就把他对于互换规律的猜测和太子说了一下。这个推测的依据，很快就得到了太子的证明。

还是那句话，乖得让人心疼。

顾乔点点，又摇摇，几次言又止。

皇这个大染缸还真是锻炼人啊。

“但您不是别人啊。”

“是的，每次和你互换之后，我都感觉的难受被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