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夙僵地扯着嘴角，循循善诱：“伯爵大人，是要全熟的么？”

“对！我要十成熟的。”

穆洁眯了眯眼睛，心里有点怀疑，若是以前听见午夙这么解释，她可能就信了，但见多了午夙那种高高在上的官僚作风，用脚趾想都知，若真是仆人受伤了，不论死活肯定先把人拖出去，还会嫌弃别人脏了她的屋子，哪里会好心到直接在伯爵的屋子里给那个仆人治疗。

这么久以来，午夙四人，或者再加上所有的血鬼，把穆洁当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样捧着，但若这个人不是穆洁，换张三李四王五任何一个人，她们也照样会捧着，因为她内淌的，是象征血族最强力量的血脉，是种族的信仰。

“……”为当初的礼仪教师默默点一蜡。

“要几成熟的？”

着……

这些都和穆洁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午夙有时候看着穆洁毫无上位者该有的姿态，顺从地跪着的时候，心里装的是

“您真是好心。”穆洁恭维了一句，把午夙噎个半死。

穆洁这几天都是这么过的，据前一天的清醒的时间，第二天下床放松一下，立刻又回创撒谎那个办这个哈，否则若是等穆洁发狂再绑，哪里有人能制得住她。

两个人吃了一顿中晚餐，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穆洁自觉回到房间安静躺下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上来把她绑住。

午夙：“……好的，牛排可以么？”

“您无意识的时候，伤了一个人类仆人，医生在房间里给他上了药。”午夙解释。

午夙还在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以为穆洁感觉到异样，小心用绳子绑住了四肢。

穆洁拿起咖啡尝了一口，眉微微皱起来，“苦。”立刻又把被子放下了，：“我想吃肉。”

两个人相对无言，瞪着眼登了足足二十分钟，穆洁依旧一切正常。

“是谁受伤了？”

她忽然意识到血鬼并不需要药物疗伤，若是自强大的恢复力不能全应付的话，那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药物最多起一个心理安的作用。而且吃饭的时候，她为并没有因为举起手而变得重。

“？”穆洁投去疑惑的目光。

午夙被穆洁乌亮的眼睛盯着，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种眼神很可怕，明明不够锐利，像开玩笑似的，但回过神平白就让人出一冷汗。

这群老家伙聪慧又正直，上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老病总也改不了。

穆洁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想太久，神经一放松下来，钻到鼻子里的药味就显得特别引人心神。

午夙看穆洁了鼻子，就知她会发现什么……

“……”伯爵大人刚成年时上的贵族课程都喂了狗了么！

午夙带着“老年痴呆”的穆洁走到餐厅，贴的下人立刻摆了两杯想弄的咖啡，还有几样西式点心，典型的e国下午茶置，闲适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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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第90章疯魔（五）

“十成。”

穆洁&午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