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下午再来看他，王苗就回家去

“本来想自己拿的，太难受了，你帮我把夜班护士叫过来吧。”

“……嗯。”

她这一趟走得都神了，睡意全无。可又想继续跟顾临贴着的，于是凑合着又上了床睡到天亮。

王苗转过去玩指甲，后“呼啦呼啦”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等声音结束了王苗回打算替他去倒掉，却见顾临正在艰难的提子，似乎是一只手有些费劲，整理的这个过程不太顺畅，没有脱子那么容易。

顾临放在边的手拉起她的手在嘴边亲了口，“病人都像小孩似的，所以你得原谅我，晚安。”

“不用……有便壶。”

自己温婉的人设不崩忍下来了。

端着温乎乎的便壶往厕所走，王苗恨不得用兰花指着壶把手，用最快的速度倒掉用拿水冲了冲，再一脸嫌弃的拿回病房放到床底。

王苗反应了一下，是说壶吧。她迟疑了一下，倒不是害羞，就是……嫌脏。

或许他们当医生的对这些事都见怪不怪了，王苗发现顾临还是那副稳重的样子，越发佩服他了。

可顾临却嘴欠的又问了句，“你在生理期么？不可以把血弄到我上，会被人误会是我的血。”

“我扶你去厕所？”

“我……想上厕所。”

起初的那些看笑话的心已经淡了，王苗这会儿看顾临沾着枕就睡的样子开始心疼起他工作压力大了。

顾临被她这声音吓的一哆嗦，“怎么醒了啊？”

她折腾了一番，拿到便壶以后还用水冲洗了一遍才拿给顾临，“你吧。”

王苗记得他好像说24小时不能排便的？她不确定的问，“嘘嘘么？”

“哦哦。”王苗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顾临又不是断手断脚的，当然可以自己嘘嘘了。

“你让护士给我拿个新的便壶，医院有卖的。”

“没在……”王苗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

她压着声音问他，“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她知自己在旁边顾临睡的不舒服，而且护士来这边看的也勤的，她不太担心他的病情，只想着让他好好睡觉。

王苗对着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顾临也没多想，大概恋爱中的人爱撒是通□□，不分男女。

那不行，女护士不行。

还能这么强制原谅的么？

早上去买了些蔬菜粥给顾临吃，看他吃完了又继续睡觉得他能这么生个病也好的，起码有时间休息了。

也不知是佩服个什么劲儿。

“你这么看着我不出来。”

这么狭窄的空间，睡一会儿就有些热，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护士？女护士？

怕他觉得丢脸，王苗默默的又把转过去了。

直到顾临轻声唤了她一声，“辛苦你帮我倒了吧。”

王苗是忽然间醒的，醒了发现顾临正在轻轻的挪动。

“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