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

“疼吗？”

沈旬方才说那番话的音容相貌还在他心中连不去，下一秒，沈旬又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

是他先认真，他认命。

谢拾安静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没有，我信任你，信赖你，也只有你一个，你想问的，我都知。”

“不疼。”谢拾见到他不相信的目光，补充：“真的，一点儿也不疼，行李很轻，真的。”

沈旬在他手心摸了摸，说：“我很担心你。”

沈旬突然捧起谢拾的脸，说：“你要为今天的事情个补偿吗？”

沈旬摸了摸他的脑袋，表情终于缓和一点，说：“只有这一次，下次你会死得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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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反握住他的手，说：“听的，你说，我都听着。”

――你是不是很累？

谢拾终于理解了他刚才那番话，心情犹如过山车般在几秒之内上下起伏，又如坠入地狱后瞬间冲上天堂，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思维一片空白，不知回复他什么才好。

谢拾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确认他不再生气，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故意对他笑着缩了缩脖子。

他住谢拾的脸，用大拇指在他下巴上蹭了蹭，缓缓地低下来，亲吻下

“不……”谢拾惶急，死死握紧他的手，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

沈旬打断他，说：“我其实很担心，我没办法释怀，永远都没办法，我担心你会因为我疲力尽。”他顿了顿，垂着眼眸说：“我不希望到了最后你恨我浪费了你的人生。”

沈旬又：“刚才你在我后停下来，其实我怕的。”

“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一定不欺瞒你。”

“你是觉得我不可信任？”沈旬问。

事到如今，他已经忍不住了，心里的情绪快要爆炸。

“嗯？”

“你……”谢拾怔住，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沈旬又说：“谢拾。”

“嗯。”

谢拾心里咯噔一下，呼一下子沉重起来，他豁然站起，在沈旬对面蹲下来，握住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急，：“你又要说什么了，我们好不容易……”

沈旬抬眸看着谢拾的眼睛，说：“你来见她之前，打过几个电话，我当时基本都猜到了，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

沈旬抬起，认真地盯着谢拾的眼睛，说：“这是原来我的想法，但是现在你听好了，即使有一天你觉得累，也不许在我后停下来，要跟上来，如果你偷懒了，我不介意回去找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靠？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因为这件事和你反目？你是不是一直在我和赵碧华之间挣扎？

沈旬不看他，呼绵长，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街和寂寞闪烁的霓虹灯，：“我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没办法回到从前了，我尝试过忘记，但是发现本忘不掉，你从小就比较天真，希望破碎过的都能重归于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边坐下来。

是谢拾先朝他走过去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如果谢拾胆敢退后一步，那么他也可以任意地近一步。

忍无可忍，便不再忍。

“我生气的原因很多，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