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水来的杯子:“…………”
霍山被打断了思路,一下子记不起来刚才说到哪儿了,想了想又dao:“不guan怎么说,当年的事情,他也是有知情权的,如果他知dao你隐瞒了他,他会怪你的。”
“他不会的。”沈旬笃定dao。
他的回答太过果断,霍山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沈旬hou结动了动,又低声说了一遍:“他不会的,我知dao。”
他这样说着,语气却不太坚定。
霍山没在意,端详他半晌,才dao:“我真不希望这些事情还延续到你们这些后辈shen上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我不希望你绕进死胡同里。”这些年他老了许多,很多事情也看开了许多。
沈旬垂眸,盯着窗外:“我已经走出来了。”
“真走出来了?”霍山温和地问。
沈旬直视他皱纹旁的眼睛,霍山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模样,双眼变得浑浊,嘴角皱纹下垂,若是父母还在世,他们和霍山年纪相当,岁月恐怕也会在他们脸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可惜自己看不到。
沈旬撇开眼睛,缓缓dao:“真的。”
霍山盯着他,dao:“如果走出来了,就应该释怀,而不是继续对谢拾隐瞒事实。”霍山回忆dao:“谢长华也实在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他当年追求谢拾的母亲赵碧华的时候,骑一辆自行车跑遍了小城……”
沈旬眉tou蹙起,打断他dao:“霍叔,这些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
霍山叹了口气,轻声dao:“你明知dao,当年的事情绝不是谢长华一个人的错,我和他,还有你父亲一起奋斗过,是非同一般的好友,我了解他,也了解你父亲,他们反目成仇,都是xing格导致,这都是命……”他也不信命,但是那些年发生在他shen上的事,发生在他弟弟shen上的事,难dao就是他们罪有应得么?除了命运一说,这么多年了,霍山也无法给自己找到另外的解脱之法。
沈旬目光一沉,心tou阵痛,声音冷到了冰窖里:“他zuo过的那些事情怎么能用命运的借口一笔勾销?杀人放火是xing格所致,别人的xing命都活该是蝼蚁?这太可笑了!”他努力bi1迫自己冷静,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就算真的是车子无意漏油导致,我也永远无法原谅!”他的一字一句,字字戳心,站在门外听墙角的谢拾几乎要站不住,只觉得这些话迎tou盖脸打过来,让他心脏缩紧。
深知沈旬的恨意,却从未想过如此之深。沈旬将海啸与风暴掩藏在平静和安宁之下,甚至对他lou出温馨的笑脸,该有多辛苦。
霍山眯起眼睛,不大赞同地摇了摇tou:“所以你就联合你叔父收买了当地法院和警局,将过失杀人变成了故意杀人,尤其是你明知dao谢长华是因为你父亲不正当竞争手段让他公司陷入破产才鱼死网破的,是你父亲犯错在先!谢长华和谢小拾那娃子一样,xing子温ruan,但是被bi1急了也会tiao墙的,我再了解不过。”
他不经意地提起当年的真相,却不知dao让两个后辈,一个门内,揪紧了心,一个门外,如遭当tou一棒。
过失杀人!
是你父亲犯错在先!
霍山的声音从谢拾的耳mo穿过,将他怔得浑shen发冷,发颤,他从来都想着逃避,不愿意面对,却从未想过,这之间还有这等隐情!
如果霍山说的是真的……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