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方岱川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正说着，李斯年停住了脚步，回捂住了方岱川的嘴。

大晚上的，她为什么要出来？约见了谁？

李斯年从兜里掏出他那支钢笔，在手上利落地转了个刀花，拇指轻轻弹开笔盖，食指和中指交叉一绞，便利落地将黄铜的笔盖扣在自己手心中，弹开的钢笔尖正对着方岱川，在森森的月光下发出一层雾蒙蒙的冷光：“我有防的手段，你别担心。”

两个人边说边向屋后的山上走去。夜晚的山林里雾气横生，空气里一很大的经年树叶和苔的腐败味，方岱川站在半山坡回看了一眼，他们住的古堡已经灯火全灭，黑黢黢的几层小楼伫立在礁石之上，像一个巨大的死寂的坟。

李斯年叹了口气：“我们去树林里看看，找找那个传说中的卡，我想看看是否真的有能够转换阵营的卡片。”

“唔！？”方岱川一惊，毫无防备地被李斯年推到了一棵树后，后背轻轻磕在糙的树干上。

“我不信刘新没跟你提过！”牛心妍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牛哥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岱川悄悄探出一点去，透过雾蒙蒙的月光看见了杜苇的侧脸，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嘲笑：“刘新是跟我提过，不过你敢不敢再说一句，牛纳真的死了？牛纳若是真死了，那南南是谁？！”

方岱川屏住呼，被李斯年死死按在树干上。黑暗中他听见李斯年的心在急促动，他显然也在克制着心中的某种情绪。

牛哥？！方岱川心里咯噔了一下，扭过去拼命给李斯年使眼色，李斯年眉紧锁，侧耳仔细听着，对方岱川的钳制不觉松了些。

杜苇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他妈怎么知！？你这会儿跟我说这些不是扯淡吗？当年出事儿的时候我他妈才几岁？出了事儿你问我？！”

“嘘。”李斯年竖起食指，侧耳听着不远的动静。

子，摊开手掌给他看：“别的都没带，这个随带着呢。”

不远的树影里，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四周漆黑，方岱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地面的土里饱了雨水，变得又又粘，方岱川努力稳住脚步。

“谁！”杜苇机警地回过来，瞪视着他们的方向

“一条人命，说死就这么死了？谁陪我？！”这声音是牛心妍的，有些尖锐，不像平时那样温。

李斯年点了点：“收好。”

李斯年摇了摇：“不知，这些事都不是我经手的，游戏也不是我的设计，鬼知为什么会有卡这种东西的存在。”

天幕间咔嚓一声响雷，方岱川浑一哆嗦，差点蹦起来。李斯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也狠狠抖了一下，两个人扭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都被心中的那个猜测吓得一声冷汗。

在死寂的树林里，每种情绪都经过放大，变得格外鲜明。

方岱川吞了吞口水，一片死寂中，口水吞咽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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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会在哪里？”方岱川边找边问，“就大大咧咧扔在路边吗？还是有个盒子什么的？”

“你要不要带上些防的东西？”方岱川收好了毒药，望着远方晦暗的天色，心中有些不安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