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的左臂垂在床侧，从衬衣里淅淅沥沥往外淌出血来。

“李斯年！”方岱川惊叫，扑上床将李斯年的shenti掀翻。

他双目紧闭，嘴角呕出几口鲜血，染shi了半个羽绒枕。

mao团气急败坏，以为方岱川还要伤害主人，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方岱川的右手腕上。方岱川嘶了一声，将它拨到床下，抱住了李斯年。

他扯开了李斯年的衣服。

李斯年的shenti从衬衣中挣脱出来，方岱川眼眶一热。他赤luo的上shen一dao一dao的口子，最深的一条能看清肌肉外翻的纹理。左肩zhong得两指高，子弹穿shen而出的地方堵着药棉，血水已经析出来，将药棉染得透shi。

过了大约有半分钟，李斯年才醒过来，伸手ca了cachun边的血迹。

他不说话，方岱川也不知dao说什么。

“你妈……阿姨……”方岱川支吾dao，“也没事？”

李斯年闭了闭眼睛，点toudao：“晕过去了，我拖着她tiao了海，进了我爸死的那个dong窟，本想着一家人死在一chu1算了，谁知dao那个dong窟后面连通着岛上后山的那dao裂feng。海底一动dang，我们就被冲进了那条裂feng，后来遇见我外公派去接我们的飞机，就直接回了美国。”

方岱川拧着眉：“所以说，是你把她救回去了，然后她把你打成了这样？”

李斯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没事儿，小伤，死不了。”

是多习惯了这种伤害，会对自己的shenti这样冷漠，方岱川只看着都觉得疼。他也终于明白了，他shen上那种自毁yu和自nueyu是从何而来。

心一时揪得厉害。

“你不是要强jian我么？”李斯年笑得云淡风轻，一手艰难地脱掉了衣裳，“来啊。”

他轻轻用气声在方岱川耳边唱dao：“来吧，川儿哥，dontpityme。”

方岱川在他脸侧虚虚扇了一巴掌，然后俯shen稳住了他。

两个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像两个焦渴的旅人，chunshe2辗转，多日来的苦难、担忧、焦虑和心伤，都在这个吻里交换了情绪。他们抚wei彼此，ti温渐渐攀升。

“怎么伤成这样？”一吻毕，方岱川轻轻啄吻着李斯年的xiong膛，眸子里难言心痛。

“真不重，看着吓人罢了。”李斯年毫不在意地笑笑，继而叹息dao，“这是我应受的惩罚，那么多条人命，我欠他们的。”

“那你欠我的呢！”方岱川鼻尖凝着一滴眼泪，脱掉ku子，直接坐在了人家半抬起来的xingqi上。

没有run泽，两个人都上刑一般，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李斯年被他问得怔住了。

“李斯年，你欠我的呢？”方岱川声音里带着哭腔，机械地上下运动着，纯粹的机械运动，谁都没有得到一丝快感，他dao，“你说我圣母，你比我更天真、更圣母。”

李斯年只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盯着他痛苦的面孔，他鬓角沁出来的汗，他脸侧的泪水。

“不是你的错，”方岱川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掉在李斯年的xiong膛上，烙得他生痛，“年哥，不是你的错。”

李斯年眼神慢慢ruan化，终于动容。他微微哽咽，用气声说dao：“川儿哥，你抱抱我。”

方岱川欺shen过去，抱了个满怀，沾了半shen鲜血，狠狠地吻住了对方。

我只是个余兴节目，可是你不必再行走钢丝之上了，他一边凶狠地吻着对方，一边想，和我一起，我们并肩走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