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李斯年死死搂着他，干燥的嘴吻在他的鬓角上，“我在呢，川儿哥。”

李斯年微微一笑，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嗯，一切顺利。只是我

李斯年声音混合着风声，漂着些须后水味，前调雪松檀香的危险冷淡，和中调火石海盐的烈澎湃都已经散去，只剩下后调一点浅淡的香，平静又温的柑橘科的味，混一点苦苦的茶香。

副局呷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何苦重挫他们呢，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们这些年轻人，煞气太重了。”

过很多次交，对这个少东家深恶痛绝，恨得牙，“好不容易的机会，这个远洋雇佣兵集团在海外经常跟我们干上，谁出钱就给谁干事，一群走狗，趁这个机会重挫了才好！”

两个人在海天之中接吻，仿佛被诸天神明悲悯地注视着。

“怎么到的？”两人被接上飞机，飞机上是一群生面孔。李斯年脱掉上衣，让人给他裹伤，方岱川不敢上去碍手碍脚，和贝塔一起蹲在一边，仰看着李斯年。

媳妇儿就媳妇儿，李斯年四仰八叉地歪在座位上，并不计较。

方岱川本顾不上李斯年嘴上占他的便宜，他死死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下的碧波无垠：“好了吗？好了吗？能上去了嘛？”

上面舱门已经打开，有人往上开始卷起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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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投诚了吗？”方岱川瞪大了眼睛。

李斯年哈哈一笑：“是啊，中国姑爷么，得心向着些。”

李斯年不偏不倚，两只一起了：“我跟中国警方了笔交易。”

他笑着俯亲了亲方岱川的嘴角：“我把我妈送到警方的疗养院治病去了，我外公年事已高，远洋安保公司现在在我手上，雇佣兵么，赚谁的钱不是赚？他是中国警方还是美国警方。”

方岱川抬吻了上去。

“上次我就站在地上，看着你被直升机拖走，心里一颤一颤的。我想着，我设若没有绑稳，你掉下来可怎么办呢，又想，你若是半途醒了，解开绳子就要与我一同赴死，我又该如何？那次我就告诉自己，再见到你，一定要抱着你上一次天，我抱着你，还有贝塔，我们上次这样结束，这次就要这样开始。”

方岱川恐高，双手双脚死死攀在李斯年上，吓得大惊失色。

“好了，往上走呢，”李斯年声音里带着笑意，“川儿哥，你睁眼看看，真漂亮。”

下大海越来越远，青蓝的海面缭绕着些雾气，远夕阳渐低，海天一色被染得薄红，目可及都是一望无垠的大海，遥远的地平线，恍惚是一座模糊的港口。两个人浮在半空，死死拥抱在一起，恍惚整个世界只剩了他们自己，李斯年吻着他，在他耳边说着该死的情话。

“屁，”方岱川脸颊一红，小声嘟囔，“中国媳妇儿。”

他俩中间那只黑猫团被挤得难受，喵喵大叫，嫌弃地用尾巴抽打方岱川的侧脸。“贝塔！”李斯年轻声斥，“不许撒，和哥哥好好相！”

“你这么久没来找我，就是在忙这件事？”方岱川拉住他的手，左手自从伤了以后，血脉不畅，一直冰凉。

方岱川深一口气，攀紧了李斯年的脖颈，眼睛轻轻楔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