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还保留了几分神智――这是提出了一个让陈松茂不必下楼的解决方案来。但是这个回答……陈松茂还宁可他已经完全迷糊了的好！这回答连着他的提问，真的是怎么听都不对劲。他用尽了人生的前三十年培养出来的毅力，才忍心慢慢将自己的手从宁思秦手中掰下来：“那我看你床边放着什么就拿什么了啊。坐在这儿别动，我上就回来。”

陈松茂嘶地倒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指，宁思秦却忽地一张口，直接将他的手指整个到指。他一边抬起来轻轻地、仿佛着笑意地瞥了陈松茂一眼，一边用从指慢慢地一口气到了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以陈松茂这德（雾），下一章他们能上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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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尾声像小勾子一样，轻轻地挑了一下，这绝对是故意的――陈松茂简直要疯了。他生怕自己当真克制不住，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在后退了：“不行，我……你……你喝醉了。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我先出去了。”

他胡言乱语地退出浴室，砰地关上了门，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大步在屋里转了两圈，拿起空调遥控来将

陈松茂完全分辨不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他故意的。他叹了口气：“真的不行？”

有那么一秒钟，他确信宁思秦绝对是故意的――他恨不得直接将宁思秦一把捞起来，直接捞去卧室床上。但冲动只是一瞬的，陈松茂顿了一顿，生生是用毅力和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冲动，将手指抽了回来，宁思秦一直着他的手指不放，抽出来时带出“啵”一声轻响。陈松茂深呼了两下，勉强移开目光站起来：“你……你先洗着。我出去一下。”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拢宁思秦的发――他的尾已经松松散散，好几缕碎发随意地落到肩上，有一缕甚至粘到脸侧，陈松茂便想给他重新扎一扎：他没有什么留长发的经验和知识，但也大约知着发睡可能会痛。但他伸出手去，刚刚到那缕发，宁思秦忽然偏转来，一张口，竟将他的手指住了。

宁思秦抬，眼角一挑：“不可以。”

☆、第十九章

他架着宁思秦往浴室走，到了浴室，将他放在里面的木凳子上，犹豫一下：“你可以自己脱衣洗澡吗？我就在门外等着。”

宁思秦有点不情愿似的嗯了一声，尾音绵近乎撒，简直像只猫。陈松茂落荒而逃，甚至都没有等电梯，从楼梯直接冲下了三楼。他翻了翻宁思秦的衣橱，拿了一套衣服，又一步两级跑上楼来。

陈松茂何止瞬间了，简直差点瞬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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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楼的时候宁思秦的确乖乖坐在沙发上。陈松茂松一口气，将衣服先放去卧室，再来扶宁思秦的时候发现他这口气松得早了――宁思秦确实坐着没动，但他衬衫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出里面微微带着薄汗的躯来。宁思秦手出众，材亦保持得极好，肌腹肌被客厅的灯光勾勒得明暗分明，越发显白，几乎如古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陈松茂勉强忍着将衬衫前襟拉了拉，给他掩上，然而接着想到要帮他洗澡，又痛起来。

糊地回答，对着他一笑。

他这两句话说得气息都不连贯了。宁思秦声问：“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