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树起，朗的五官仍然布满不安，着一血衣倒更像心虚的罪犯。

那拖拽的血痕一直延长着，延伸至书架墙边，突兀地变得杂乱起来－－

“看这个出血量，就算我们找到他，也凶多吉少了。”俞逢措辞间有种不留情面的冷静。

黄色的浮雕墙纸上，有无数个血手印，集中在书架边缘狰狞着。

直走，左拐，直走，再左拐。

“六点。”

沉重的双开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书房地毯上的痕迹一览无余。

“他被拖到地下一层去了。”黎止记得那个入口的位置。

不知黑鸦对书房这个地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执念，这里简直就是事件高发地。

俞逢点点：“而且在入口这个地方醒过一次。”

“我想我们不用去卧室了。”黎止说。

三人终于停下了。

没想到新的死者这么快就出现了。

“你真的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吗？”

那些杂乱的指痕彰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挣扎。

了什么我完全不知！”

“跟这里面相比，走廊里那点血迹也太蓄了。”俞逢低看着那拖拽成形的血痕。

而卧室在三楼，恰好相反的竖直方向。

“……好。”

书房。

“带我们去房间。”俞逢语调不起不伏。

黎止不知俞逢这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要开到什么时候，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伸手拨动书桌上的鸦羽笔，几圈过后，黑的入口又悄声出现在黄墙上。

“对啊，地下。里面有停尸房，”俞逢摸着那些轻重不一的指痕，“我们以后估计就在那里整整齐齐了。”

一路上淋淋漓漓，都是在昨晚静谧安睡的黑夜里，中年人丧失的生命。

黎止一抬，赫然看到了木门的上花字迹，熟悉得让他心生抗拒－－

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早，没到男童家清理现场的时间。

黎止仿佛听到了古典音乐剧序曲响起的声音。

尤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沁了，愣在旁边明显是一副信息短缺的模样：“地下？”

地下的黑暗隐隐透着一不祥，像昨天一样的幽深。

尤树：“……”

血腥气悄然烈了起来，是新鲜的味。

一声撕裂的惨叫声从地底穿来，离得不近，但仍能听出尖锐得不像人声。

“你几点醒的？”俞逢单手插兜走在最右侧，目视前方，嘴上却在问侧的尤树。

他看着楼梯上铺的地毯，上面有不起眼的几点暗红，是淅沥滴落的血迹。

黎止

黎止心想确实太蓄了，就好像担心血不够洒，在路上路标指引时刻意节省了似的。

血迹中断之，是一扇厚重的木门。

语调陡然间高昂起来，黎止条件反地颤了一下。

第十六章030620啄食

黑鸦几乎不给他们息的机会，像是镰刀急迫地收割成熟作物。

三人不一会就走到了楼梯拐角，尤树刚要上楼，却发现另外两人突然驻足了。

那血迹是向下的，通往一楼。

.

“准备好了吗？带你去提前游览一下你死后长眠的地方。”

三人顺着血迹，慢步走下楼梯，一步一步追寻着中年人的踪迹。

“……真的没有。”